秋菊接過香丸放回香盒裡,趁勢獻計:
“自是得想個法子把她趕出府,還不能讓大爺尋到錯處。”
李夫人蔥段樣的手指撐住額,遲疑道:“若她真是那安守本分的,咱們有何理由送她走?”
秋菊笑著上前給她揉肩:“夫人忘啦?大爺信上說她是個廚娘,難道咱們還真信?就算她有幾分手藝,又哪比得上咱家重金請來的大廚?夫人讓她做菜備膳,到時候她做事不牢露了醜,還有何臉子待在府裡?那是她自己犯錯,可不乾咱們的事兒。”
李夫人越想越覺得這話有幾分道理,點了點頭:
“這事等夫君回來親自做主,且叫他尋不著錯。這兩日你把人搪塞過去,我可不想見那一家子。”
李舉人尚未著家,李老夫人前日又去了寺裡吃齋念佛,沒有十天半個月回不來,如今李府便是李夫人一人當家,自然無人有二話。
秋菊乖乖應下,伺候好夫人用完茶點,便起身告退。
等著報信的小丫頭附在耳邊悄聲叮囑了幾句,秋菊冷哼一聲:
“她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西苑角樓的廂房裡,覃宛正陪著覃月起爐子,方才她去外頭七彎八繞才求了個小丫鬟送來爐子砂鍋,否則今兒個可要耽誤覃弈喝藥。
覃氏靠在梨花木躺椅上打盹,先前身子沒好全,這幾日奔波,確實把她累壞了。
隻聽窸窸窣窣衣料摩擦聲傳來,秋菊領著兩個小丫頭輕聲輕腳的走進院裡,揚聲問道:
“天色已晚,覃娘子為何遲遲不去廚房做事?莫非真把自己當成李府的貴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