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薇喝完茶,擦了擦嘴上桂花糕的碎屑,起身拱手道:
“對於覃娘子之事,還請覃嬸娘莫要擔心,沒準是在為食肆的事情做考慮呢!這做了掌櫃,上下操心,可就沒了閨閣少女的活潑。就像元某,要當進士參政以了抱負,就隻能舍去兒女情長。”
“這世間的事,有舍必有得,覃嬸娘說是也不是?”
秦氏聽到她說話一套一套的,卻很是在理:
“元先生言之有理,是我這個做娘親的多慮了。”
“元先生雖是女子,可比對麵那琴大姐家總是滿口之乎者也的秀才弟弟通透的多,說話也沒那麼多彎彎繞繞,我聽著明白。”
元白薇的笑容一僵,善意的提醒她道:
“元某乃是二甲進士,不是一般的秀才能比擬的。”
“是了是了,你瞧我這張嘴,怎麼好讓方家小子和元先生比,嬸子我沒分寸,元先生莫放在心上。”
秦氏忙賠不是,起身送元白薇出去。
翌日,覃家食肆如同往常一般開業。
剛開始,因著覃家菜肴美味再加上知縣大人的名聲加持,寧遠縣大大小小每日都要來覃家食肆前排隊。
有時候碰上趕不上坐的,覃宛隻好讓他們自帶食盒過來,把飯菜外帶回去吃。
雖說留在琴大姐那邊的外賣員也分了一部分來接食肆的單子,但是覃宛畢竟分身乏術,沒有那麼多功夫做這麼多菜。
再說覃家食肆以質取勝,不需要靠量贏過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