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覃娘子要走,米老大連忙上前攔住:
“覃娘子,你是如何會做這雪衣豆沙的?”
還有那些鍋包肉、地三鮮和溜肉段,味道真是沒話說,好吃到米老大找不到詞來形容。
覃宛歪著頭想了一下道:
“我爹爹曾經是一方名廚,常常雲遊大燕各地,學到了不少地方名菜。我自小耳濡目染,手中又有他留下的地方風物誌,自然也會了。”
她信口胡謅,半真半假的,米老大竟然也信了。
“原來如此,覃娘子真是廚藝高超,米某佩服。”
覃宛不過在這災民村待了一個多時辰的功夫,這米老大凶神惡煞,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她見了,方才嚎啕大哭如嬰兒的幼稚樣子她也見了,就是這樣文縐縐彆扭的禮貌樣子沒見過。
她摸了摸豎起汗毛的手臂:
“你方才不是自稱大寶麼?怎麼這會又是米某來米某去的了?”
米老大老臉一紅,羞憤欲死。
他好歹也是災民村的一方老大,覃娘子當眾把他的這個乳名叫出來,以後他還要怎麼抬頭做人?不,做老大呢?
覃宛是故意的,誰讓他們方才這麼欺人太甚呢?
米老大訕訕道:
“米某乳名,還請覃娘子莫要叫了,羞煞米某了。”
覃宛:“哦哦。”
“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她起身往外走,剛才來村裡前讓娘親和許家姨娘帶著月兒她們先回食肆裡頭,也不知飯館裡頭怎麼樣了。
不過應該無事,不然娘親就會派老三過來給她傳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