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的傷一時半會好不了,不若再好好考慮。”
“我們以十日為期,若你們沒有想好如何成功回到家鄉,又如何在那裡安身立命,便留在覃家。”
“我能開出的條件有限,不過夠你們還我的債且攢回家的盤纏了。”
“如何?”
覃宛眉梢一抬,再次試探琨闍的態度。
果然,在她一根大棒一顆甜棗的手段下,琨闍平靜下來,擰眉不語,在仔細思索她方才說的話。
雖然覃娘子的話相當刺耳,有好幾次,琨闍想跳下床捂住她的嘴讓她彆再說了,可是礙於渾身無力,始終無法阻止。
但是冷靜下來,他緊閉雙眼,如何不知道她說的不無道理。
如果……
他試試呢?
再信任一次呢?
身上的鞭痕還在隱隱作痛,這是他貪圖利益輕信小人的下場,他真的不想再重蹈覆轍,將自己和妹妹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覃宛見他眉心跳動,知他必定糾結萬分,遂補上一句:
“對了,覃家食肆沒有鞭子,沒有無儘的侮辱,隻有一展才能的機會和自由呼吸的空間。”
果然,這句話擊中了琨闍內心隱秘的脆弱,他狠狠閉上眼複又睜開,嘶啞著聲音道:
“好。”
“十日。”
“為限。”
覃宛見他終於鬆了口,暗暗長舒一口氣,嘴角輕揚:
“不過,我有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