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聽到這話,直溜的下了床,抱著自己的小枕頭就往外頭跑。
裡頭睡的正香的覃弈被驚醒,揉了揉眼睛,眼巴巴的望著月兒姐姐的背影:
“娘親,宛姐姐怎麼不叫弈兒一起睡?”
“你是個男孩子,和姐姐睡像什麼話?”
秦氏回了他一句,把油燈熄滅了。
覃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沒仔細想想他不還是和與月兒姐姐睡大床麼。
覃月一進覃宛姐姐的房間,就迅速跳到床的最裡麵:
“我想和姐姐睡一頭。”
覃宛抬腿跟著上了床,搖頭笑了笑:“不然呢?難不成我要聞著你腳丫子味入睡?”
月兒嘿嘿的笑了笑,抱住身旁香香軟軟的姐姐:
“姐姐今晚怎麼想起來和月兒睡了?”
提起這個,覃宛心頭一陣澀然,她忍著酸澀輕聲道:
“姐姐想月兒了,想到好久沒和月兒說悄悄話,所以叫月兒一起睡覺。”
月兒點點頭:“月兒每天都想姐姐,可是姐姐整天待在食肆,要麼一回來就是在廚房,月兒都見不上姐姐幾眼。”
覃宛忍住眼中的淚意,抱著月兒的背拍了拍她:
“月兒你說,姐姐是不是不太好?做的太不稱職了?”
月兒搖頭:“月兒知道,姐姐在努力掙銀子。月兒和弟弟讀書的銀子,吃美食花的銀子,拜師學藝的銀子,弟弟看病治腿的銀子,我們一家人買漂亮衣衫的銀子,都是姐姐辛苦掙來的。”
“還有許家姨娘、老三哥哥、食肆裡其他的夥計,還有覃家食肆裡頭外賣員的工錢,都得姐姐來發。我昨個聽娘親說,琴大姐家的臭豆腐攤,因為寧遠縣如今爭相做臭豆腐的人太多,影響了生意,還是姐姐出錢偷偷給他們家補貼了。”
“姐姐為了所有人,姐姐不是月兒一個人的,月兒怎麼能說姐姐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