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這件衣衫是那日琨闍和凝竹去成衣店買來送她的,除了那件嫣紅就是這件鵝黃,尺寸大小合身,樣式也是她中意的,覃宛穿的很自在。
隻是這陸修遠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一個勁的挑她衣衫的毛病。
“鵝黃色是配你的膚色,但是這百褶裙過於繁複,這個季節穿著,隻會讓你覺得累贅。”
陸修遠依然保持原來的姿勢不動,慢慢將她從下往上打量。
覃宛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又想到今日她在碼頭和食肆兩邊來回,這衣衫的下擺的確有些重,她走路時好幾次差點崴到腳踝,現下頓時又覺得這衣衫也沒那麼好穿了。
可是她又不想在陸修遠麵前低頭,隻能瞪了瞪眼睛:
“煩不煩啊你,我穿什麼衣衫乾你何事?”
陸修遠見她穿著琨闍選的衣服,本就不悅,又聽到覃宛對自己疾言厲色,更是不爽極了。
他捏了捏手上的玉骨扇,一聲不吭,轉身離去。
頭一次,覃宛見他沒有立刻回懟,反而一聲不響的離開,心下頓時有些慌慌,卻又壓不住憋屈。
什麼人嘛!過來對她的穿著指手畫腳一番,自己還生氣來了!
覃宛深呼吸,告誡自己彆理他,專心想一想明日的早膳做些什麼好。
原本想到了做薄皮春卷,可是今晚不知怎麼的,這春卷皮怎麼捏也捏不順,這對頂級大廚覃宛來說,還是頭一次。
若是論做菜肴的專心程度,她稱第一旁人不敢稱第二,可是今晚,卻頻頻翻了車。
覃宛揉著一團亂的麵皮,氣的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