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三次把春卷皮揉成皺巴巴的樣子時,覃宛抿唇把案板上做壞的所有麵皮通通給丟了去。
然後洗乾淨手,打算先回房睡了。
然而剛要踏出房門,隻見方才氣死人不償命的那道墨色身影再次出現在她麵前,擋住她的去路。
陸修遠臉色潮紅,細看來脖頸和額際浮現著一層薄汗,仿佛是去哪兒奔波完剛回來。
見覃宛要出來,他右手握拳,放在唇角邊輕咳了一聲:
“咳。送你的那箱衣衫你不喜歡的話,你不若試試這件?”
覃宛視線掃過去,隻見他手臂上搭著件鵝黃色的穿花雲緞裙,不禁冷笑一聲:
“你出去忙活這麼久,難不成是為了替我選衣衫去了?”
陸修遠的目光越過她的眼睛,落到她沾著些許麵粉的鬢發上,聽到她質問的話,耳根微紅。
他今天白日在碼頭的戰艦上同禦林軍議事,原本想直接回京處理些政務,可終於忍不住想再來看她一眼。
隻是一來就瞧見她身上穿著旁的男子選送的衣衫,內心的醋意按捺不住,對她說話也忍不住陰陽怪氣起來。
直到覃宛罵了他一句,才如當頭棒喝,讓他清醒了幾分。
他做了這麼多,兜兜轉轉不過是想讓她開心,怎麼近日每每相見,二人都是爭鋒相對,寸步不讓?
所以方才他催動內力,用了畢生最快的速度回了一趟京城,從陸宅中拿出手上這件鏤金挑線穿花雲緞裙,又在一炷香內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