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寒仁聽到這個回答也不意外,怔怔道:
“是了,她早就忘記我了,忘記她的寒仁哥哥。我未曾趕到救她,她心裡怨恨我,自然不想再記得我,那麼多年了……”
“我已經辜負過她一回,她怎麼可能還會想起我……”
身邊的侍衛見寒仁世子自言自語,仿佛剛才的清醒不過是一瞬,他便陷入另一種癲狂中。
覃宛抬眼看向他,出聲道:
“梨琅若知道你今日所為,定然更不會掛念你。”
“你們南蠻軍入侵大燕,屠殺大燕無辜百姓,殺傷搶奪,無惡不作。梨琅一定想不到她的寒仁哥哥如今變成這般模樣了。”
她知道寒仁此刻神智不清,便忍不住出聲再刺他一刺。
這,也是賭。
寒仁被覃宛這一番話諷刺,渾身僵硬,垂首不語。
侍衛不願再看到這個巧舌如簧的大燕女幾句話就將世子控製,正要斥責覃宛,哪想寒仁一抬頭,朝覃宛露出個淒然的笑:
“梨琅已然忘記了我,今日我無論做何事她都不會原諒我。既然做什麼她都不會在意,那麼我今日做什麼都可以!”
覃宛瞳孔微張,不期然寒仁竟然偏執到這種地步,看來自己方才是將他逼迫的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