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寒仁從侍衛手中抽出長劍,一舉朝覃宛刺下。
覃宛心跳漏了半拍,正運用吐納之氣,打算側身避開寒仁的劍,哪想寒仁的劍再落下,卻是割下束縛她雙手的繩子。
繩索應聲而落,覃宛的雙手也解開束縛,恢複自由。
侍衛大驚,十分不解:“世子,這是為何?”
隻見寒仁不答,沉冷著臉將十幾名俘虜身上的繩索一一斬落,直到最後一人的雙手重獲自由,寒仁才淡淡道:
“討伐大燕,是為了我南蠻百姓,亦是我寒仁之責。用俘虜要挾禦林軍,不足以證明我巴圖軍之勇,反倒落人口舌,說我巴圖軍無能將勇夫。”
“所以今日本世子給你們這些大燕人一個逃生的機會。我巴圖軍圍剿大燕軍之時,不會再用大燕百姓相要挾,隻是接下來……自求多福吧。”
寒仁這話落下,眾大燕百姓麵麵相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竟然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們了?這下不會被殺死了?
可是還沒等她們高興起來,看到周圍團團包圍的巴圖軍,眾人心下又是沉。她們這幫老弱婦孺,怎麼可能從這些驍勇善戰的南蠻軍手中逃出去。
這寒仁世子不過是想放任巴圖軍將他們一一絞殺罷了。他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身子,綁與不綁又有何區彆?難不成她們能空手奪白刃,腳踢南蠻軍麼?
覃宛掃了眼寒仁麵帶嘲弄的笑容,揚唇譏諷道:
“看來寒仁世子也不過是個虛偽人,難怪梨琅和我待了這麼久,從未提起過你。不過,就算她提及你,也會麵露嫌惡之色吧。”
方才某一瞬間她還當真以為寒仁被她的話所打動,看在梨琅的麵子上,能夠放她們這些大燕俘虜一馬。至於南蠻軍和巴圖軍的交戰,用不著建立在她們老弱婦孺的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