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走倆步,身後又多了一聲響亮的噴嚏。
百夫長再一次猛的回頭,另一個士兵尷尬的揉了揉鼻子。
也不像是有染病的跡象。
正懷疑著,那陣裹挾著滾滾熱油的山風毫不客氣的給了百夫長一個見麵禮。
阿嚏一聲,百夫長捂住鼻子尷尬的僵住身形。
抬眼瞅了瞅那高聳的煙囪,前兩日目睹過倒飯事件真相的百夫長悟了。
是那位覃娘子在做菜。
大晌午的,坐在暗庫裡的一眾兵將,麵對著軟塌塌的油菜和肥的下不了嘴的五花肉,微不可聞的歎口氣。
錢掌廚死了,頂上來的幫廚手藝更是不咋地。
更彆說晌午前在第二山頭小廚房後麵還聞到勾人饞蟲的陣陣油香。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吃過那噴香撲鼻的香芋扣肉和煙筒白菜,哪裡吃的下這個。
什麼叫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大燕話說不出囫圇的一眾士兵,突然悟了這句在大燕廣為流傳的詩作。
正沉默著,角落裡,倆個士兵趁著百夫長等人不在,玩笑了兩句:
“殿下也真是心狠,錢掌廚得罪了那大燕廚娘,就讓人做這等飯菜給我們吃。”
這話意有所指,但是也沒人反駁。
聽說錢掌廚挨了八十軍棍之後撐不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