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做的太好,反而顯得她沒用,不能憑借自己的本事贏得他人的尊重。
不對,也不能這麼說。
這個時代,對女子本就是不公平的。
無論她做了多少努力,取得多少成就,旁人也能輕易將她看清了去,將她的功勞舍棄了去。
徐校尉是,琨闍手下的那些對她麵露輕蔑的臣子也是。
可是這些話,如何對陸修遠說?如何說他才能明白?說了又能改變什麼嗎?
酒水入喉化作苦水,卻不能往外道,隻能默默咽下去。
哪怕是娘親,也不一定會真正理解她。
穿越來這裡,注定是場她一個人孤獨的修行。
腦袋混混沌沌,陸修遠似乎在溫柔的說些什麼,然而她卻聽不清,眼皮耷拉下來,小雞啄米一般點了點。
隨後便昏昏沉沉的淺淺睡過去。
陸修遠將人抱在懷中,久久無言。
覃宛的不對勁,從昨夜見到她時,他就隱隱約約察覺到了。
隻是她將情緒隱藏的很好,陸修遠並未細究。
問題到底出在哪?他還沒什麼確切的頭緒。
或許同他的身份有關,同她這幾日孤身在三清山的遭遇有關。
陸修遠攬住她腰身的手逐漸收緊,這種無措的感覺對他來說非常陌生。
向來身居高位的他,一向是掌控一切的存在,沒有什麼不能算計,沒有什麼不能提前籌劃。
唯獨麵對覃宛,他時常會感受到一種激烈的失控。
這種失控,讓他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