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你也是個正經的南蠻公主,跪我這個平頭百姓,我可受不起這等大禮。”
秦氏想到眼前人竟是個公主,也覺得怪奇妙的,嘴上自然不肯放過調侃她。
凝竹噗嗤一笑,差點噴出鼻涕泡來:“嬸娘你就饒了我吧,我算哪門子的公主?”
“這些年在大燕跟著兄長四處流浪,我都幾乎忘了當初在宮中的日子了。”
“哪有我這般沒用又醜陋的公主的。”
凝竹的麵上閃過一絲黯然,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麵具,又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赧然又難堪的笑了笑。
秦氏瞪了她一眼:“你以為我對你是白好心?”
“要不是看在你是南蠻公主的份上,我才不肯大費周章,大冷天的巴巴上京城去。”
“你但凡是個什麼南蠻探子,是個什麼叛徒,我這會早就把你捆起來,抓去見官了。”
“嬸娘我啊,就指望著你那偷了我銀子的大哥,日後登上這南蠻大統的位置,把我那銀錢翻倍的還回來。看在我待你二人不賴的份上,好幫持幫持咱們。”
秦氏說起這話來都眉飛色舞了:“等到那一天,我和大丫可就是南蠻國王還有公主的救命恩人,沒準連皇帝老兒都聽的稀奇,要接見咱們。那嬸娘這輩子可就飛黃騰達,老了以後下去和你伯伯可有得炫耀了。”
秦氏說話時,臉上的眉毛眼睛一起飛起來,這得意洋洋的樣子,好像已經到了她說的那一天,可把凝竹又逗笑了。方才的難堪和自卑一掃而光,內心暖意融融的。
她知道覃嬸娘不是那貪圖富貴的人,隻是為了安慰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