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但如今她對他已然沒有了利用價值,便什麼也不是了。
覃宛垂眸借著幽暗的月光看著自己的雙手,好一會兒翻了個身,對凝竹低語道:
“睡吧,明日早起,你同我去一趟鎮上。”
十裡村的這一晚,靜靜悄悄,茅草屋終於安靜了下來。而江州碼頭處的青龍戰艦,卻是一片燈火通明。
陸英急匆匆的踏入書房,見蘇合耷拉著眼皮撐在一旁,不免煩躁的問道:
“主上還沒醒麼?”
蘇合困的連眼睛都不想睜開,搖了搖頭。
自主上吐血後陷入昏迷,已經兩日了。可他想儘了法子也沒法讓他醒過來。
自己替主上把脈,他體內的經脈明明已然恢複正常,按理說身體無恙了,怎會一直不醒呢。
“陳一回信了。”
陸英丟下一句話,將手中的密信遞給他。
蘇合一個激靈,忙揉開眼睛接過那信展開來看:“他怎麼說?”
陸英煩躁的搖頭:“他隻說下毒那日他並不在場,是南蠻太子身邊的一個司寶官做的,他聽命於原先的赫勒塔校尉。他隻說記得赫勒塔校尉死的那日,對主上說過一句話。”
“不管日後覃娘子是死是活,主上都見不到她了。”
蘇合緩緩將信中陳一轉述的那句話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