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藤臉上淡淡的笑意近乎猙獰,叫我害怕得連連後退。
一個不小心,我便摔倒在地。
手掌和粗糲的地麵摩擦,火燒火燎的疼,可比不上我心中千分之一的痛楚。
我滿腦子都是柘藤那句話。
他說,我媽媽死了。
“你騙我,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我拚命的搖頭。
柘藤也不強求,站在我跟前,陰影至高而下的打在我身上,陰沉沉的,幾乎要叫我喘不過氣來。
“我知道這種事情你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沒關係,我給你時間,或者等到蔣思思來了,讓蔣思思告訴你好了。”
頓了一下,他又蹲下身子來,按住我的肩膀,“夢影,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爸媽之外,最關心你的人就是我了,什麼時候等你想開了,我就來救你。”
“做你的女人嗎?”我雙眼赤紅的看向跟前的柘藤,整個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抖著,“你做夢,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永遠!”
“現在說這樣的話未免為時過早,夢影,我給你時間想清楚。”柘藤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我周身的力氣都被抽取個乾淨,跌坐在地上,沒有一點力氣,隻覺得寒冷至極,凍徹心扉。
以往我和爸爸媽媽的回憶,像是走馬燈一般,在我的眼前回放著,或是幸福,或是傷悲。
可那些都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回憶。
現在,爸爸媽媽都沒了,什麼都沒有了,我隻能守著這些回憶孤獨終老了。
蔣思思是晚上來的,神情很是憔悴,手裡麵拎著飯盒來見我。
在問詢室裡麵,她當著我的麵將飯盒裡麵的東西全部擺在桌上,又給我掰開一次性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