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這種暗無天日,毫無希望的日子,會一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直到那一天,一顆種子萌芽,破土而出了。
那天,我早上剛剛起來,芳芳便端了一盆的臭襪子甩在我跟前,“喂,殺人犯,把這些襪子都給我洗了,不然要你好看。”
這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我接過去,蹲在水龍頭跟前一點點的搓襪子。
那時候已經立秋了,水管裡的水越放越涼,到後來我的雙手都被凍得通紅,接連著小腹也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我剛開始還咬牙堅持,到後麵疼得眼前陣陣發黑,居然就那麼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行軍床上,安醫生就站在我的邊上。
“你醒了?”安醫生輕聲問道。
我嗯了一聲,撐著胳膊想要坐起來,卻被安醫生給按住了,“你現在得好好休息,不然對胎兒不好的。”
胎兒?
我詫異急了,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簡直是不敢相信這件事情。
怎麼可能呢,我怎麼可能還會懷孕呢?
明明……醫生檢查出來我已經不能生育了啊。
“你一定是弄錯了,”我勉強的擠出笑意來。
但安醫生卻朝著我搖頭,表情嚴肅,“沒有,我沒有搞錯,你就是懷孕了,而且已經三個多月了,你要是不信,我給你看孕檢單。”
說罷,便找出了孕檢單來給我看。
三個多月的孩子,已經看得出來了,小小的一團在我的子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