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幾乎發了瘋,她沒有選擇告那個男人,而是選擇了更加極端的做法。
在一個雨夜,她把那個男人給殺了,也塞進行李箱裡,扔進了河裡。
第二天,她就自首了。
說這些的時候,沈清麵無表情,全然沒有了當時的憤怒和悲傷。
她拉著我的手,很是認真,“夢影,我覺得你是一個好媽媽,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寧願得罪所有人,你不是那種惡毒的人,所以,你的罪行,一定也有原因的。”
我便低著頭苦笑,“清姐,說這些乾什麼,都過去了。”
有原因又怎麼樣,反正我在乎的人也不相信。
“活下去,”沈清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又問我,“你知道生活是什麼意思嗎?”
“什麼意思?”
“生下來,活下去,隻有這樣,才有無儘可能。”
沈清像是海上的一座燈塔,漸漸地指引著我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她也在很認真的幫我,平時做工換來的錢,都給我買了麵包八寶粥。
雖然不算是什麼好玩意兒,可在監獄裡麵,也是很稀缺的東西。
甚至擔心二手煙會影響到胎兒的健康,她便勒令芳芳在我待在牢房的時候抽煙。
對此,芳芳頗有微詞,卻又不敢說什麼。
在監獄裡,我居然從沈清的身上體會到了親人的滋味。
她把我當做妹妹一樣的關懷,和我交流著育兒經驗。
她說,或許她的孩子已經沒了,但是她希望我的孩子一定在。
就好像是重新看著她的孩子再長大一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