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澤本就是人群中的焦點,女人們眼中的香餑餑,包廂內所有人都在暗暗地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聽到兩人要開賭,所有人都興衝衝的圍到了酒桌前等著看好戲。
厲沉澤慵懶的坐在酒桌前的軟沙發上,雙腿交疊,一位侍者端著紅酒恭敬的伺候在他身旁。
宴連笙站在他對麵,不同於他身後的簇擁,她的身後空蕩無人,微暗的燈光映在她單薄的身上,卻無端顯出幾分高傲。
她抬頭挺胸,氣勢竟不輸他半分,“彆浪費時間,一局定勝負,厲少先,還是我先?”
厲沉澤紳士道:“女士優先。”
宴連笙看著他這副故作君子的樣子,隻想賞他一個白眼,明明就是個薄情寡義的小人,裝什麼正人君子?
不想在這裡多浪費時間,她毫不扭捏,拿起骰盅,利索的搖了幾下後,“咚”的一下將骰盅蓋在桌麵上。
一旁的侍者去把骰盅掀開,骰子上麵赫然是五個藍點。
侍者宣布道:“宴小姐,五點。”
宴連笙看見自己搖出來的點數,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五點不算小,隻要厲沉澤沒有搖到六點,她就贏了。
而且,六點也不是那麼好搖出來的。
圍觀的人也覺得厲沉澤能贏的概率很低,都在竊竊私語,還有人大膽地開玩笑,說如果是自己贏了厲少,一定要讓厲少娶了自己,可不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畢竟是厲少自己親口說的,輸家要答應贏家一個條件,且不能拒絕。
宴連笙也覺得自己的勝算很高,朝厲沉澤微微揚了揚下巴,“厲少,賭注是你自己開的,到時候輸了可彆不認賬。”
麵對她的挑釁,厲沉澤從容不迫,“這句話該由我來說,你輸了彆反悔。”
宴連笙冷笑,盯著他的眼睛道:“放心,我不像某人,想毀約就毀約,言而無信。”
她永遠不會忘記,麵前這個男人曾對她許諾過一生,結果轉頭就無情的把她丟棄,讓她獨自一人去麵對狂風暴雨。
她故意提起陳年舊事,厲沉澤也冷冷一笑,明明是這女人欺騙他,現在卻反咬一口,還說得如此理所當然,當年他怎麼沒看出來這女人演技這麼好?
他看著宴連笙,意有所指道:“言而無信的人到底是誰,你自己心裡清楚。”
宴連笙氣笑了,事到如今這個渣男還在裝蒜?!
不過她並不想在無關的人麵前和他翻陳年爛賬,她隻想快點離開這裡,和他多待一秒,都覺得惡心。
她也懶得在人前和他惺惺作態,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催促道:“開始吧,我還有事。”
厲沉澤靜靜的凝視了她幾秒,才微傾起身,修長有力的手指握住骰盅,手法悠然的搖了搖,便把骰盅放下,英俊的臉上始終從容。
侍者要去把骰盅掀開,宴連笙緊緊盯著那盅,默默祈禱厲沉澤千萬彆搖到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