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上天似乎並沒有聽到她的祈禱,骰盅掀開,是六點,眾人嘩然,抓住機會對厲沉澤又是一頓奉承。
宴連笙猛地愣住,眼睛頓時睜大,清冷的臉上驚愕無比,隻覺得那藍色突然變得十分刺眼。
這個混蛋的運氣也太好了點!
厲沉澤看著她惱怒的神情,十分滿意:“你輸了。”
宴連笙紅唇緊抿,默了片刻,才抬起眼去看厲沉澤,認命般的問:“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
是她自己要跟他賭的,願賭服輸。
厲沉澤微微一笑,那笑容卻冷得像冰,說出來的話更是涼薄:“我聽說小宴總學習過舞蹈,不如就給大家跳個舞看看。”
宴連笙聽到他的要求,卻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隻是跳個舞而已,她在學校的時候也參加過表演活動,不知道在全校人麵前跳過多少次了,她毫無負擔。
“可以。”她爽快應下,問厲沉澤:“你想看什麼舞。”
厲沉澤緩緩說出三個字:“脫、衣、舞。”
這話一出,眾人突然沸騰了,宴連笙怎麼說都是宴家的人,身份還是擺在那兒的,厲沉澤卻叫她跳脫衣舞,這是有意要羞辱她,原來好戲現在才正式開場嗎?
除了八卦看戲的眼神,其中也有不少是真想看她跳脫衣舞的,她的身材前凸後翹,一雙大白腿腿又細又長,比維密模特還性感,脫了衣服的景象,光想想都令人血脈噴張,他們的盯著宴連笙的眼神也變得曖昧起來。
特彆是唐禦風,那赤裸的眼神,像是已經把宴連笙扒光了似的。
宴連笙感到一陣反胃,她冷冷地瞪著厲沉澤,失望又憤怒,“厲沉澤,你不要太過分!”
她想不明白,當初那麼溫柔的男孩,如今怎麼會變成一個會吃人的豺狼。
厲沉澤忽然諷笑一聲,他過分?她當年可比他過分多了。
想起宴連笙曾經對自己做過的事,他對宴連笙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分。
“怎麼,想反悔了?”他語氣冰冷,“原來小宴總口中的願賭服輸,隻是說說而已。”
宴連笙凝視著那雙曾經用溫柔如水的眼神看過自己的眼睛,隻覺得心口被放了一塊冰,心寒至極。
她沉默許久,當所有人都認為她不敢脫的時候,她忽而抬起手,指尖放在自己的襯衫紐扣上,利落的解下了一顆,邊解邊對厲沉澤不屑的輕哧道:“我還以為厲少的格調有多高,原來也和那些油膩的暴發戶老男人一樣,喜歡玩這種低劣的惡趣味。既然厲少喜歡看,那我就讓厲少看個夠!”
說話間,紐扣已經解到了胸口,裡麵的風光欲隱欲現,她臉色平靜,手指繼續往下,眼都不眨。
厲沉澤看著,眼眸倏地一暗,在她要把胸口以下的紐扣解開時,突然冷聲喝道:“夠了!”
宴連笙像是沒聽到一樣,又解開一顆,就要顯出裡麵的全部風光,對麵的唐禦風看得眼睛都直了,險些按捺不住要衝過去把她撲倒,美滋滋的想著,快點脫,快點脫……
而這時,厲沉澤突然從沙發上起身,大手一把攥住她的手,然後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拽著她徑自離開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