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連笙被他一路拽到了電梯裡,電梯一路往下,來到地下停車場。
宴連笙想甩開他抓著自己的手,然而他的力氣太大,她怎麼都甩不開,那一截白皙的手腕都被抓紅了。
“厲沉澤,你放開我!”她怒瞪著厲沉澤,“你到底想乾什麼?不是說要我跳什麼脫衣舞嗎?行,我脫了,怎麼?你還不滿意?”
厲沉澤把她抵在車身上,停車場裡昏暗的燈光映的他的臉色晦暗不明,在一晃神間,她仿佛從他充斥著怒火的眼裡尋覓到了一抹醋意。
她微怔了一下,但很快又否定了,心道不可能,他這架勢分明是想要她死,而且要是他會吃醋,三年前也不會這麼狠心,留她一個人和宴家那群豺狼虎豹單打獨鬥。
一定是她想多了。
“宴連笙。”厲沉澤口吻譏誚:“為了錢,你不惜做到這個地步?”
現在她能為了進入娛樂圈不敢反抗他,他叫跳脫衣舞她就脫,那以後要是有人拿著好資源來告訴她,隻要她肯陪睡,她是不是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一想到她有一天會在床上卑賤的討好彆的男人,他的胸口就像堵了一團棉花。
他絕對不是在意她,隻是當初她給的那份美好太真,他暫時還走不出來而已。去在意一個想要自己性命的人,他可沒有那麼賤。
厲沉澤恨恨的想。
“我怎麼賺錢是我自己的事,不勞厲少操心。”宴連笙倔強的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桎梏中抽出來,捏了捏發疼的腕骨,“倒是厲少,我脫衣服,你那麼生氣乾什麼?”
聞言,厲沉澤神色一頓,緊抿著薄唇,不語。
宴連笙眯了眯眼,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突然有些戲謔,她側了側頭,將紅唇貼在他的耳邊,聲音嬌軟嫵媚:“莫非,厲少對我餘情未了,想到我脫衣服給彆人看,吃醋了?”
她的唇齒一張一合,氣息裡帶著絲絲香甜的酒氣,輕輕緩緩的飄入厲沉澤的呼吸裡,厲沉渾身一僵,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似的,猛然將她推開。
“你想多了,我不會瞎第二次。”厲沉澤麵無表情,“你就是脫給全世界看,也與我無關。”
說完,便丟下她自己驅車離開了。
宴連笙看著那揚長而去的邁巴赫,站在原地呆愣了一會兒,忽然捂著肚子蹲了下來,臉色白得嚇人,蒼白的唇被她咬的漲出血色。
喝多了酒,胃一抽一抽的疼著,好像有人拿著棍子在裡麵瘋狂攪動,剛才在厲沉澤麵前差點忍不住。
想到厲沉澤,她的心也跟著一抽抽的痛著,痛到紅了眼眶,痛得無以複加。
她想起剛收到那份分手信的時候,還傻傻的找理由為厲沉澤辯證,安慰自己他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有什麼不能告訴她的原因,仍然對他抱有一絲希望。
可事到如今,她已經分不清當年厲沉澤對自己的柔情蜜意有幾分真幾分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