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你是鴻昌的股東呀。”宴琪攏了攏自己的睡袍,雙手環胸倚靠在櫥櫃前,看著站在樓梯上的宴連笙,以一副長輩的態度皺著眉訓斥道:“你是不是和那個什麼王導簽了約,說要進娛樂圈演戲?”
宴連笙微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要說的是這件事,但摸不準她想乾什麼,看她這態度,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好事,便沒承認也沒否認:“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
“你做什麼當然不關我的事。”宴琪說:“不過你可是鴻昌股東和宴家人的身份,出去丟的可不是你自己的臉,而是我們宴家的臉。”
宴連笙聽明白了,這是要拿長輩的身份來壓她了,她隻覺得惡心極了,平時可不見她這親愛的姑姑說自己是鴻昌的股東、是宴家的人,反倒想方設法要把她手上的大股份騙走,爺爺倒了,更是恨不得馬上把她趕出宴家。
“好啊,你不想讓我出去丟臉也行啊。”宴連笙皮笑肉不笑的說:“隻要你和二叔把吃爺爺的錢全都吐出來,什麼都好說。”
她之所以想進娛樂圈演戲,不還是這對兄妹逼的?她要是有錢給爺爺做手術,犯得著去碰那個大染缸麼?她好不容易找到能賺快錢的辦法,結果宴琪又打著為鴻昌、為宴家好的旗號,不準她去演戲,她不演戲就不能賺快錢,等到她慢慢湊齊手術費,爺爺恐怕已經撒手人寰了。
到時候,這對兄妹更沒有顧忌。
她絕對不會讓爺爺傾注了大半輩子心血的鴻昌落到這對兄妹手裡。
“宴連笙,你說話注意點,什麼叫我和大哥吃進去的錢?那是我們該得的!”宴琪臉皮極厚,還覺得自己有理,“你怎麼不說老爺子還給了你鴻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呢,和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價值相比,我們拿的那點錢根本算不了什麼。”
鴻昌的所有股東裡,宴連笙手裡握的股權是最大的,她和她大哥宴修手裡那點,根本就不夠看,老爺子偏心也偏的太明顯了,她可不能咽下這口氣。
而且這個黃毛丫頭有什麼資格當大股東?她到底憑什麼?
宴琪恨恨的想。
宴連笙冷嗬,不想再費口舌和她爭論,對她氣急敗壞的跳腳不予理會,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無視了身後那道帶著濃濃算計的、狠辣的目光。
她渾身乏力,匆匆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
宴連笙是被不停振動的手機吵醒的。
她艱難的睜開眼睛,眼前是白茫茫的天花板,昨晚喝了太多酒,一覺醒來頭痛欲裂,吵鬨的手機更是聽得她太陽穴突突的疼。
在枕頭旁邊摸了摸,摸到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林嘉洛的大名,她順便看了一眼時間,才早上七點,林嘉洛這麼早打電話給她乾嘛呢?
她開口,帶著不好惹的起床氣,“林嘉洛,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要死啊!”
“你這死女人,睡得跟豬一樣,我給你打多少通電話了,你怎麼才醒?”電話那頭,林嘉洛先是損了她一番,才進入正題:“不過要死的可不是我,是你,未來的大明星……哦不,你現在已經火了。”
宴連笙聽著,心突突一跳,“什麼意思?”
“你昨天在酒吧脫衣服的視頻被發在網上了,你自己上微博看看吧。”林嘉洛說著,又揶揄了一句:“哎,咱閨蜜多年,我怎麼沒看出你這麼放得開?”
宴連笙腦子當機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林嘉洛口中說的“脫衣服”是怎麼一回事兒。她徹底清醒過來,騰的一下從床上起身,掛掉電話,打開了微博,她的大名就掛在熱搜榜第一位。
她麵無表情的點進去,就看見一個明顯是營銷號的博主發了一篇博文,文案非常勁爆:宴家大小姐酒吧脫衣,私生活混亂!
文案下就是一段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