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厲沉澤就突然起了身。
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子裡滿是厭惡。
宴連笙的心被他的眼神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厲沉澤靜靜地凝視著她,她也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
半晌,他憤恨的收回目光,腳步一動,徑自離開了她的公寓,沒再回來,她鬆了一口氣。剛才的爭吵使她渾身疲憊,她躺在床上,沒過多久就沉沉睡去。
她做了個夢,夢裡,她感覺自己像是落入大海裡的一葉扁舟,不斷的飄搖。
第二天。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灑落在地上,床上的人動了動身子,似乎是十分不安。
許久,宴連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印入眼簾的陌生擺設讓她一時不適應。
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宴連笙一下子從床上翻坐了起來。
這裡不是她公寓的臥室!
一覺醒來突然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地方,這個認知讓她十分恐慌,慌慌張張的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然而她太慌張了,剛走下床就崴了腳,不慎跌倒在地上,錐心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樓下的女傭聽到了細微的聲音,馬上上來,打開房門,就看見宴連笙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要起來,就過去搭把手。
宴連笙躲開她們的觸碰,防備著,微微蹙眉,問道:“這裡是哪裡?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女傭隻回答了她一個問題,“這裡是少爺的私人彆墅,他吩咐我們,讓宴小姐您在這裡待著,不能出去。”
少爺?私人彆墅?
她猛然反應過來,是厲沉澤!
他居然這麼無恥,趁自己睡覺的時候把她綁到他的住處?為什麼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莫非這個混蛋還使了什麼卑鄙的手段,讓她一時間醒不過來。
怪不得她昨天晚上做夢的時候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厲沉澤是什麼意思?”這是打算剝奪她的人身自由權?
女傭解釋道,“少爺就是這麼吩咐的,宴小姐你現在哪裡也不能去。”
宴連笙今天臉色變了變,對著女傭說道,“打電話給厲沉澤,我要和他通話。”
就算是哪裡也不能去,她也得問清緣由。
女傭麵露難色,很明顯是不想照做。可宴連笙卻態度堅決,咬牙道,“去啊!”
厲沉澤接通了電話,女傭也如實彙報了宴連笙的情況,他沉聲道,“讓她接。”
電話到宴連笙的手中,她惱怒的出聲質問,“憑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出去?”
“厲沉澤,你這是非法禁錮人身自由!”
“讓你出去?讓你出去又勾搭其他的男人嗎?然後再抹黑風盛的名聲?”
電話另一邊男人的聲音異常冷冽,甚至帶著幾分嘲諷。隻要一想起照片裡,那張讓他無比熟悉的臉卻和彆的男人交纏在一起,厲沉澤就覺得無比諷刺。
“你要我說多少遍,我沒有做過!”
依舊是這件事情,她分明什麼都沒做,卻得不到他的相信,甚至現在連調查真相的機會都不給她。
“誰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男人的語氣有幾分不耐煩,想要掛斷,宴連笙又急忙補上,“我還有戲沒拍完,你必須讓我出去。”
彆的事情先可以不提,接下來的戲份很重要,她不想去就這麼平白無故的錯過。
“這些事情我會幫你處理的,在此之前你安心待在彆墅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