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是死了吧?”
有人小聲開口。
“她這種人遺臭萬年,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你彆胡說!”
“可是,她現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誰、誰知道這賤人那麼不禁砸,才砸這幾下就暈過去了!”
宴連笙並未完全失去意識,她的腦內還殘留一絲神誌,恍惚間聽到這些人說的話,都忍不住想發笑。
“……我男神怎麼來了?!”
宴連笙的意識徹底被剝離之前,好像聽到了一個人的名字,她神識離迷間覺得身體忽然變得輕飄飄的,似乎是被誰抱了起來。
是誰呢?
這個懷抱,真冷。
……
呼吸間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宴連笙睜開眼,看到白茫茫的天花板,懵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在醫院裡。
“醒了?”
她動了動身體,剛要從病床上坐起來,頭頂就響起了一個涼涼的聲音。
微愣,她抬起頭,茫然的看著站在床邊的厲沉澤,下意識的問他:“你怎麼在這裡?”
喉嚨很乾澀,她現在非常想喝水,後腦勺還時不時突突的疼著,好像隨時會再暈過去。
宴連笙的頭上纏了一圈白色的醫用紗布,因為很長時間沒有進食喝水,隻靠吊了一晚上的葡萄液補充體內營養,所以臉色顯得蒼白如紙,往日水潤的嘴唇此刻也變得蒼白乾裂。
厲沉澤的手一緊,又不動聲色的鬆開。
他隻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坐在她的病床邊,將護士剛才送來的熱粥捧在手心上,右手用勺子舀了一勺,遞到她的嘴邊,冷著臉命令她:“張嘴。”
宴連笙眼神迷茫,但手卻條件反射的想去接那碗粥,“謝謝,我自己吃。”
不知道為什麼,厲沉澤的臉色又冷了幾分,十分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張嘴。”
宴連笙不知道他想乾什麼,但她知道她拒絕不了他的強硬,無奈之下隻好乖乖的張開嘴,把粥吃了下去。
一碗粥見底,宴連笙看著厲沉澤,輕聲說:“我吃飽了,謝謝。”
她把粥乖乖吃完,厲沉澤的臉色才變好了一點,但她那句謝謝,讓他聽著極為不爽。
他沉著臉說:“洗澡的時候頭彆碰水。”
宴連笙下意識的把手往後伸,想摸一摸後麵的傷口,但是手還沒碰到紗布,就又被厲沉澤嚴厲的冷喝一聲:“彆碰。”
她的動作一頓,乖乖的把手收了回來。
“我的傷,重不重?”她問。
厲沉澤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宴連笙,你是蠢還是笨?”
彆人打你你都不會躲的嗎!
宴連笙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她垂下眼看著自己的手指,“我走不掉。”
路都被那群人封死了,她被團團的圍住,往後退就是醫院,她敢肯定如果她躲進醫院裡,那群人也會不管不顧的跟進醫院。
所以她隻能生生的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