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厲總還有什麼吩咐?”宴連笙疑惑。
她在人前,刻意和厲沉澤保持距離,客氣得像是陌生人。她不知道厲沉澤到底在想什麼,反正她要時刻保持清醒,不能被拉入漩渦之中。
厲沉澤看著那雙如狐狸般妖媚瀲灩的眼眸,喉頭滾動一下。
說不清為什麼要拉住宴連笙,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宴連笙的手已經被他抓住了。
宴連笙要跟彆的男人離開,不知道去哪裡,也不知道要去乾什麼。
就像是獅子捍衛他的領地,他下意識的要把宴連笙搶回來。
他向來都不是反應遲鈍的人,他其實隱約意識到他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他對宴連笙那一點旖旎的心思又冒了出來。
“……三天後,跟我出席一場慈善晚會。”
厲沉澤抓著她沉默了許久,才不鹹不淡的說出了這句話。
“我知道了。”宴連笙淡漠的看著他,“還有什麼事嗎?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她示意他放開他抓著自己的手,但他卻一直緊抓著不放,甚至越抓越近,那雙幽暗的眸子翻湧著複雜的情緒,她看不懂。
厲沉澤脫口而出:“跟我回去。”
他這話,讓宴連笙微愣了一下。
“厲沉澤,你要對她乾什麼?”陸元怕厲沉澤會對宴連笙做什麼,急忙走過來,一把將他推開,把宴連笙護在了身後,一臉戒備:“我警告你,你彆想亂來!”
厲沉澤沒注意,一下被他推開了,看著突然空了的手,他眼眸暗了暗,心裡十分不爽,但臉上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我和我的員工說話,與你何乾。”
他說這句話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剛好能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我還是她朋友呢。”陸元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好笑的笑話一樣,“她又不是你的私有物品,你憑什麼掌控她,你無不無恥?”
厲沉澤眯了眯眼,冷聲道:“這是我和宴連笙的事,不勞你費心。”
“放你的狗屁去吧!”陸元氣的罵了一句臟話,情緒有些激動,“我要是不費心,這蠢蛋早就死在街頭了!你知不知道,三年前你和她分手的那天,她差點……”
“阿澤!我的頭好痛!”孟輕語見勢不對,拿出了她巔峰的演技,一臉痛苦的扶著牆,身體還有微微顫抖著,連冷汗都逼了出來。
“輕語!”厲沉澤見孟輕語好像要痛的暈過去的樣子,下意識的忽視了陸元最後那一句話,大步走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攔腰抱起,急忙把她抱上了車,“忍一忍,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為了演的更加逼真,孟輕語閉著眼死死的咬住嘴唇,像是痛的說不出話來。
厲沉澤發動了車子,走之前還深深地看了一眼宴連笙。
那個眼神,宴連笙沒有看懂。
厲沉澤帶著孟輕語離開了,陸元剛才沒說完的話被憋在了肚子裡,他歎了一口氣,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宴連笙的頭,“蠢蛋,走了。”
宴連笙回神,收回視線,上了他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