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書妍聊了一會,蔣廂數次想要插話,但是陳書妍壓根就不搭理她。
氣的蔣廂乾脆轉過腦袋和自己的幾個小姐妹聊天去了。
見著蔣廂走了,陳書妍翻了個白眼:“終於走了,真的煩,蔣辭,你在家會覺得她煩嗎?”
“還好,我在府上總是不出自己的院子,很少和妹妹見到。”
“那還行,蔣廂這人是真心眼多,去年我也邀請大家一起玩了一次詩會,在南邊的湖上,你猜怎麼著,她自己跳到水裡還說是我推的,害得我被我喜歡的男子給罵了。”
說到這,陳書妍又氣不打一出來,“她真的虛偽,不過現在我看開了,我看了辭衡先生的畫冊,我覺得先生說的對,我為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男人的身上,我是太傅的女兒誒!”
彌辭被她逗笑了。
“蔣辭,你看辭衡先生的畫冊嗎?”
“應該,看吧?”
“你也看?!”陳書妍仿佛找到了知己:“你喜歡先生的哪個故事?我最喜歡她最近畫的於春歸,春娘真的很厲害,那麼好看的女子,她丈夫竟然還能轉頭就走不聞不問,氣死我了。”
於春歸就是彌辭以原主為原形畫的故事。
說到一半,陳書妍忽然壓低聲音:“有些謠言,蔣辭,你想聽嗎?”
“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謠言,我是寡婦的謠言嗎?”彌辭也壓低聲音,倆人的腦袋湊在一起。
陳書妍有點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問太多了?”
“沒有。”彌辭搖頭,“其實謠言是真的,我確實是,和這個於春歸的春娘很像,我是被買去的,那段時間戰亂,我吃不飽穿不暖,你問我最喜歡哪個,我也最喜歡於春歸,因為春娘和我很像。”
陳書妍忽然就有點心疼。
一個大小姐在外流亡這麼久。
換成她的話,估計在外活不過三天。
周圍說話的聲音忽然小了些,彌辭也感覺到趙嶺一直似有若無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撇開了。
有人小聲說了句:“琳琅郡主來了。”
彌辭尋聲看去,於回廊處走出兩個人。
一高一矮。
琳琅郡主身穿紅衣,張揚無比,麵容精致豔麗,她步伐邁得很大,卻在目光觸及到趙嶺的時候,放慢了一些。
而另外一個,竟然是禹衡。
眾人忽然都緊張起來。
一旁的蔣廂屏住了呼吸,她一瞬不瞬盯著禹衡,盯著身穿月白色常服的男人,俊秀如竹,劍眉星目。
眾人想要行禮,但禹衡直接抬手免了。
隨後徑直走到彌辭的身邊,衝陳書妍道:“陳小姐,可否讓個位子給本王,本王比較想和本王的王妃坐在一起。”
陳書妍立刻挪屁股,直到禹衡坐下來,目光柔和的看著彌辭,神色自然的將彌辭鬢角的碎發整理了一下。
琳琅郡主立刻眯眼:“嘶,表哥,注意點。”
“為何要注意,這是本王的王妃,理個頭發也不行了?”他明明白白把喜歡放在台麵上。
因為有人私下說衡王娶彌辭隻是因為蔣舒揚,因為當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以及蔣衷這次的立功,所以才娶彌辭。
但他親手用行動告訴眾人。
他隻是單純的喜歡彌辭,且喜歡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