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詩會,自然是以作詩為主。
今日來了約莫二十幾個人,男女各占一半。
除了彌辭之外,其餘的都還未曾有婚約。
這種由官家親眷發起的詩會或者是賞花之類的,其實大家都很願意去,畢竟他們不可能和百姓成親,平日裡女子又不能拋頭露麵,隻有這種方式認識同齡的人。
古代的變相聯誼會。
琳琅說話如她本人一樣颯爽,“今天大家很賞臉,既然是詩會,那我就先開始了,我這園中很多花,就以花為詩,若是做不出來,便要被上一個做出詩的指定懲罰!”
說話的時候,琳琅瞄了趙嶺幾眼。
但顯然,趙嶺現在有點慌張,還有點不耐煩。
因為他就是個大老粗,彆說是作詩了,就是大字都不認識幾個。
這玉琳琅是擺明了要讓她出醜的麼?!
“本郡主先開始啦。”琳琅清了清嗓子,“為草當作蘭,為木當作鬆,蘭幽香風定,鬆寒不改容。”(出自李白)
為了今天的詩會,琳琅也準備了不少,為的就是讓趙嶺明白。
她不是什麼都不會的草包。
下一個是一個三品文官的女子,有些怯生生的,但還是說出了一句詩來,不如琳琅的那般驚豔,但也算過關了。
今日來此的 ,除了趙嶺之外都是大戶人家的孩子,作詩而已,不論好壞多少都會。
一路到了蔣廂。
她挺直了身板,那頭上的步搖搖搖晃晃,玉琳琅有些無語,打扮得這花枝招展的,表兄也不會看她。
“燕子不歸春事晚,一汀煙雨杏花寒。”(出自戴叔倫《蘇溪亭》)
她這句子做的果然是極好,眾人紛紛鼓掌,“蔣廂,你這詩做的真好。”
蔣廂麵上得意,卻道:“沒有,比起姐姐,我還是遜色幾分的。”
“蔣大小姐更厲害麼?可蔣大小姐不是在外——”話沒說完,禹衡輕飄飄的看過去,那男子便閉上了嘴巴。
彌辭抓著禹衡的衣擺,她理直氣壯:“我不會呀,妹妹,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以為今日就是來賞賞花的,我不會作詩。”
“姐姐彆謙虛了,你怎麼不會呢。”
周圍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彌辭的身上。
但她坦坦蕩蕩, 不會就是不會,“我真的不會,郡主,要不直接懲罰吧。”
琳琅郡主有些為難地看了眼禹衡,瞧著禹衡淡定的樣子,她隻好說:“那就由蔣二小姐指定懲罰的內容吧。”
蔣廂早就迫不及待:“既然這樣,那姐姐便彈一曲琵琶吧。”
她一直都不相信那天在宴會上是彌辭自己彈的琵琶。
彌辭點頭:“好呀,琳琅郡主,你府上可有琵琶?”
“有,我讓人去取。”
蔣廂笑著說:“姐姐的琵琶彈得可好了。”
到時候彌辭彈不出來,衡王一定會覺得很丟臉。
這麼多人在場,若是讓衡王丟臉了,她就不相信衡王還能這麼喜歡彌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