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帶我去哪？”車子駛進一片樹林，李馨茹拚命拍打著車窗，吼道。
“當然是帶你去見你最好的朋友啊。”男人說得輕巧，示意同伴將李馨茹按住。
“染染？”李馨茹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她現在，最不敢見的人，就是蘇染染了。
“怎麼？你不想想見見自己閨蜜？”男人譏笑著反問。
這也是他們老大的意思。兩個曾經的朋友反目成仇，自相殘殺，這樣的戲碼，他們老大最喜歡看了。
“你說，蘇染染如果知道，你企圖殺了顧煦，她會是什麼反應？”
“不過你也有理由。李小姐大可以一口咬定，是顧煦先設計害死了你愛的人。”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恩怨糾葛，深的根本說不清？這樣，不是更有意思？”無視李馨茹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撕碎的目光，男人字字誅心。
對他們而言，這又是一場好戲可以看，何樂而不為呢？
“我不要去見染染！”李馨茹拚命搖著頭，哭喊：“我不能見她！”
她沒有勇氣，也沒有臉麵去見染染。
“少廢話。到了，把她帶下去。”男人冷冷地瞥了眼李馨茹，對自己同伴說。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李馨茹跪在地上，任憑幾個男人拖拽，怎麼也不願往前走。
“如果怕蘇染染對你怎麼樣，”男人從包裡拿出一把刀，在李馨茹麵前晃了晃，意味深長地道：“你也可以正當防衛。”
“反正方才，李小姐朝顧煦下手的時候，不也挺乾脆利落。多一刀，少一刀，區彆不大。”
“要是做得好，說不定我們老大高興了，還能保你一把。”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李馨茹忽然間，收起了眼淚。
慢慢地，她嘴角居然揚起了一絲笑。
“你乾什麼？”男人尚且沒有反應過來，李馨茹不知哪裡來的勁，猛然間奪過了男人的刀，毫不猶豫地朝自己刺了過去。
“唔——”一陣無法承受的痛楚侵襲而來，李馨茹握緊刀柄，怔了怔，又朝胸口更深處刺了過去。
“放手！你給我放手！”始料不及的變故震驚了男人。他怎麼也沒想到，李馨茹會有這樣的舉動。
李馨茹緊緊地握著刀柄，目光狠狠地瞪著男人。
“染染，染染，對不起。”接連咳出了幾口血，李馨茹看著彆墅的方向，輕聲說。
對不起，當初出賣了你，利用了你對我的信任。
對不起，這次頭腦發熱，聽信了這些人的話，誤會顧煦。
對不起，朝你大吼大叫，因為嫉妒，就對你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