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馨茹沒準備再獲得蘇染染的原諒。意識徹底消失前,她腦海中唯一的回憶,就是兩人曾經一起捧著奶茶,在街上一麵走一麵閒聊的畫麵。
終於,能解脫了。不用提心吊膽,受人威脅,去做一些違心的事。也不用一直活在煎熬中,為感情苦苦掙紮了。
陸尋,我想來陪你。你應該不會嫌棄我吧?
李馨茹知道,從聽聞陸尋“因公殉職”的那一刻起,她獨自活著,就沒有什麼支柱了。
“人怎麼樣了?”幾個男人見李馨茹倒了下去,也是徹底著了忙。其中一個抬手,在李馨茹鼻子下試探了一番,皺緊眉頭搖了搖頭。
“可惡!”另一個人忍不住咒罵道:“死的這麼乾脆利落,隻會惹來麻煩。我們還想利用她,再看幾出好戲呢。”
“將她找個地方埋了,先善後。”為首的頭目沉聲道,臉色同樣很是難看。
而此刻,醫院,陸曼晴幾乎是腳不沾地的,飛速衝到了醫院。
“阿煦哥哥怎麼樣了?”一把抓住在搶救室門口等候的特助,陸曼晴焦急地問。
“陸小姐,您先冷靜。醫生說,送到的及時,還是有搶救的希望。”特助注意到,陸曼晴的頭發幾乎全是散亂的,神情間的慌張擔憂,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醫生,醫生,”也不知過了多久,整個走廊的氣氛壓抑的人根本喘不過氣來。終於,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陸曼晴幾乎是第一個,衝到了大門口。
“阿煦哥哥他,情況還好嗎?”
“差一點就割到動脈了。”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像是萬分慶幸般道:“幸好,應該是顧先生躲閃及時,隻是擦傷。”
“等顧先生醒來,如果沒有什麼不適,應該就沒有大礙。”
“好的,謝謝您。”陸曼晴略微鬆了一口氣,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追問特助道:“阿煦哥哥怎麼會突然遇到危險?”
“當時,隨身帶的保鏢,都去做什麼了?”
“是,是李馨茹,”特助猶豫了一下,對陸曼晴實話實說道:“具體情形,我也不是特彆清楚。我隻聽說,在陸警官的追悼會結束後,李小姐將顧總給叫走了。”
“是顧總示意保鏢們不用跟上的,大概是和李小姐有什麼私事要談。”
“誰能想到,兩人離開後不久,就,就接到顧總的電話。我們趕過去時,顧總已經受了重傷,李馨茹不知所蹤。”
“李馨茹?”陸曼晴眉頭一皺,想來自己已經好久沒有找過她了,她為什麼要平白無故地對顧煦下手?
因為陸尋的死,讓她太過心痛?可是就算心痛,這口氣,為什麼偏偏要出在顧煦的身上?
“我聽偶然與李小姐擦肩而過的人說,”特助想了想,補充道;“李小姐似乎以為,顧總是故意不去接應陸警官,見死不救,所以才懷恨在心。”
“當時,追悼會還未開始前,李小姐的情緒似乎就有些不對勁。隻不過,注意到的人並不多。”
“什麼?”陸曼晴蹙緊眉頭,心中若有所思。
儘管不排除人言可畏,謠言傳到李馨茹耳中的可能,或者是有人惡意揣測顧煦。
可是李馨茹為什麼會忽然這麼想?為什麼會忽然對顧煦仇恨這麼深?一定是有人添油加醋,在她麵前挑撥了什麼。
一般人沒有必要這麼做,也沒這麼強的手腕。想到這,陸曼晴心中一顫,心中出現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