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在他們對罪惡妥協,甚至是開始享受罪惡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失去了基本的人性。
在他們的眼裡,隻要能達到目的,在所不惜。
彆說是一條命了,就是十條命,在他們眼裡,就和不存在的一樣。
更彆說,這樣他們還能從中得到快感。
夏明看著鄭天這幅樣子,隻是歎了口氣,沒有再多言,隻是叫了護士過來,將鄭天胳膊上的針頭拔掉,然後和大夫請假,便帶著人離開了醫院。
這次來接鄭天的人不是一個人,等上了車,夏明陪著鄭天坐在後麵。
“等下的行動,不管怎麼樣你都得聽指揮,不能私自動作,還有,你彆忘記自己現在還是帶傷的人,經不起任何的折騰。”
鄭天神思不屬的點頭,但是眼神卻開始發虛,明顯是在魂遊天外。
夏明見他這幅樣子,又想歎氣了。
等車子停在了派出所外,剛下車,就見另外一輛車上,鄭雄從上麵下來了。
鄭天看到鄭雄,臉色微變。
“不說說過,不要把他牽扯進來嗎?”
鄭雄看著鄭天那一陣風就要吹跑的模樣,竟然還不忘來管自己,冷嗤一聲。
“你這小胳膊小腿的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怎麼滴,就容許你當英雄?鄭天,你咋那麼壞呢。”鄭雄說著,一臉諷刺的看著鄭天。
仿佛是真的是覺得鄭天是怕搶走了他的風頭才說這樣的話。
鄭天蹙眉,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
“鄭雄,我是警察!”
因為是警察,那麼,他寧願自己身處危險之中,也不願意鄭雄摻和進來。
鄭雄看著鄭天,他那副正氣凜然的樣子真的讓他討厭極了。
明明自己瘦的和麻杆一樣,但隻是往那裡一站,卻莫名的能給人一點安全感。
如果,自己從小跟著鄭邦民一家人長大,是不是也會變成這樣的一個人?
有責任,有擔當,而不是到現在,還和一灘爛泥一樣,怎麼樣都扶不上牆去。
他承認,自從上次見到鄭天的第一天,他就在嫉妒著鄭天,深深的嫉妒著。
但是,他的人生已經就這麼毀了。
鄭天好好活著,活在陽光下,活的坦坦蕩蕩,好像,也不錯。
鄭雄轉過身去,往裡麵走。
鄭天還想要攔鄭雄,鄭雄已經開口。
“鄭天,彆他媽把所有人都看成孫子,老子在巷子口打群架,被人捅個半死的日子多得是,我告訴你,我不怕。”
然後走了進去。
鄭天怒火上湧,這下看向夏明。
“怎麼回事,不是說不將鄭雄叫來麼?”
夏明看向旁邊的警員,明顯是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警員也是一臉的茫然,反而是從所裡走出來一個人,代替警員給兩人回答。。
“不是我們把人叫來的,是鄭雄自己打電話到派出所的,而且,還要求我們去接他,所裡的人覺得,既然鄭邦安非要見你們兩個,那提前把人叫過來,有需要的時候直接叫進去,總比沒有任何準備的好吧。”
這次說話的是魏琪,他紅著眼,大跨步走到鄭天麵前,但是鄭天的火氣卻一點都沒有消下去。
“魏琪,你這是把無辜的人牽扯到這裡麵。”
魏琪突然大怒一把抓住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