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朗很清楚何諾內心的想法,他不由得想到,果然現在娛樂圈的門檻都低了那麼多。
做明星都不需要先好好學如何做人。
何諾一股腦地全部吐出來,他現在隻想爭取一個好好表現然後減刑,爭取讓自己早點出去。
徐幼時看著何諾求饒的樣子,他對胡朗說道:“胡哥,你問他的大靠山是不是徐建國?”
胡朗神情複雜地看了徐幼時一眼,然後點頭冷靜地看著何諾問道:“但是你還沒有交代聽話水是誰給你的?”
“那個,警官,這個我真的不能說,說了我要被打死的!”何諾瞳孔一縮慌張地抓著胡朗的手求饒道。
聽話水的來源他當然不能透露,要是他真的透露了,死的人就是他了。
“啊,不透露嗎?”胡朗冷笑一聲反問道。
“真的,警官,我要是透露了,我會死的。”何諾鼻涕眼淚一起流,不顧形象地向胡朗求饒道。
胡朗無辜地笑了笑,說道:“你知道嗎?你不說那也是死路一條。”
徐幼時全程盯著何諾的反應,主要是他和胡朗都認為,何諾在這群人當中心理防線是最弱的那個,所以攻破他,才去一個一個擊破胡文左他們。
而且徐幼時看著跪地求饒的何諾,他不由得想起被何諾禍害的女孩子,想當初何諾完全沒有想到他會落到這樣的一個地步。
自以為掌控了金錢與權利,就隨意地欺負涉世未深的女孩子。
徐幼時想起了至今為止都是未成年的孩子聶冰。
“何諾,把名單供出來,我可以幫你爭取減刑的機會。”胡朗冷靜地盯著何諾說道。
徐幼時盯著正在猶豫不決的何諾對胡朗說道:“胡哥,你和他說不要幻想著你媽會來救你。”
“何諾,你難道還在等你媽媽拿錢救你嗎?現在你和你的工作室都自身難保了。”
其實,徐幼時一開始查何諾背後的產業鏈,他也不敢相信,背後的主使竟然是徐家二房的徐建國。
但是,他一想到二房這幾房已經被踢出去,所以徐建國參與進來也不足為奇。
二房的生活一向奢侈慣了,再加上原本以為徐家所有產業會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沒有想到被‘流放’的大房徐韶康會回來爭奪家產。
然後徐幼時順著徐建國這條線也摸到了,他已經和林武建立起合作的關係,林武負責和卡利塔對接,而徐建國則是負責銷售‘聽話水’。
何諾的母親何文心則是徐建國的老情人。
何諾神情一愣,他猶豫的主要原因也是在等何文心拿錢救自己。
他相信自己的媽媽不會放棄自己。
而事實上,何文心的確不想放棄他,她本來想求徐建國將何諾弄出來,但是問題就在於徐建國名下的產業也不停地被警察掃黃打非。
如今徐建國都已經處於自身難保的,他又哪裡有時間願意幫助何文心?
何諾猶豫不決,胡朗說得也對,要是媽媽能夠想到辦法,她早就來把自己撈出去了。
胡朗和林清峻互相對視一眼,然後林清峻不耐煩地說道:“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們就走了!”
“對啊,在你這裡浪費時間,我們還不如去撬開胡文左他們的嘴巴。”胡朗不甚在意地說道,甚至眉眼之間都透露出一股不耐煩。
他轉身準備要和林清峻離開,何諾慌張地伸手看著他們說道:“等等,胡警官,林警官,我說,我說。”
如果可以減刑那麼為什麼自己不說了?
徐幼時看著何諾的表現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
葉嘉澤吃過了晚飯便去了徐韶康的家,徐韶康和他們都是鄰居,徐幼菱看著關上的大門,然後她有些緊張地看著陳慧敏。
陳慧敏看著她的眼神也知道她想問什麼,她笑了笑說道:“菱菱,你是想問為什麼阿澤一提起他爸爸就那麼生氣對嗎?”
徐幼菱和坐在一旁的葉越彬乖乖點頭。
“他賭博,欠了一屁股債,然後那些放高利貸的三番四次來找我們麻煩,還潑紅油漆在我們家的大門上。”
陳慧敏陷入了沉思。
一開始,他們家的經濟還沒有那麼差,葉永明也沒有沉迷於賭博,她和葉永明都有一份工作,生活雖然平凡但是卻穩定。
直到了葉嘉正考上了軍校之後,葉永明卷進了桃色緋聞中。
這個時候,陳慧敏才發現葉永明包了小三,小三挺著大肚子來勢洶洶地上門,然後站在自己麵前趾高氣昂指指點點。
剛好,葉嘉澤放學回來,這個女人還一扭一扭地上前對葉嘉澤說道,她以後會是葉嘉澤的媽媽。
雖然葉嘉澤沒有當場發作,但是他打了電話讓葉永明立馬滾回來。
葉永明看著在自己麵前哭哭啼啼的女人,看著神色冷靜的葉嘉澤和陳慧敏,他看見了陳慧敏眼裡帶著不屑,他一時之間仿佛感受到了陳慧敏的嘲諷。
他指著陳慧敏就罵了起來,數落她是黃臉婆,數落她不會保養身材,數落她一點都不賢妻良母,數落她一點都不溫柔小意。
葉嘉澤一聽,當場就把葉永明的手指給折斷了。
然後,桃色緋聞的事件還沒有過去,葉永明的高利貸就找上了門,而葉嘉正因為在軍校,陳慧敏和葉嘉澤便沒有和他說。
小三見狀,便連夜打了胎跑了,而陳慧敏看著找上門的高利貸,她十分冷靜地對他們說道:“我已經和葉永明離婚了。”
陳慧敏把這些債主們帶去了醫院讓他們去找葉永明要錢,自己什麼都不要,便帶著葉嘉澤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