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在辦公室上班的徐韶舟被人要求停職接受調查,因為懷疑他涉嫌貪汙受賄。
徐韶舟放下手裡的鋼筆,他的秘書神情擔憂地站子門口,他根本攔不住監察委這些人,這些人推開他便直接進入辦公室了。
徐韶舟冷靜又理智地站起來,他說道:“你們是以什麼理由要調查我了?”
為首的人麵無表情地看著徐韶舟說道:“我們懷疑你涉嫌貪汙受賄。”
如果徐韶舟會驚慌失措,那麼他們更加瞧不起徐韶舟。
而徐韶舟現在這樣的神情冷靜且理智,這才是徐韶舟最正常的反應。
“你的姓名呢?”徐韶舟仍然沉穩地問道。
體製內的人貪汙腐敗一般都是由監察委的人來調查,現在徐韶舟就想知道他是誰。
其實,他也猜出了麵前來逮捕自己的人應該是齊司禮那一條利益鏈上的人。
為首的人卻覺得徐韶舟這是在挑釁他,他神情有些難看。
“我叫陳理言。”他不覺得徐韶周會不認識自己。
按照徐韶舟這種老狐狸性格,徐韶舟怎麼會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
陳理言雖然很生氣,但是他也不好過多表態。
他要是生氣了,要是憤怒了,那麼失態的就會是他自己。
徐韶舟看了秘書一眼,剛才還在緊張擔憂的秘書瞬間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現在要做什麼,打電話去通知齊延和鄭英。
他想,如果監察委這次來的人是齊司禮那條利益鏈上的人,那麼齊延不知道出事沒?
現在看起來,隻有鄭英才是比較可靠。
秘書立馬打電話給鄭英,他從來都不敢瞧不起鄭英,畢竟鄭英不靠徐家和徐韶舟,一個人做到了高位,他真的很佩服鄭英這樣的女強人。
鄭英接到了丈夫的電話,她神情有些驚訝,但是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周秘書,我是鄭英。”
周秘書聽見了鄭英有力的聲音,他一瞬間就安心了。
“鄭書記,徐市長被監察委帶去調查,說他涉嫌貪汙受賄。”周秘書說道。
他接著把徐韶舟和齊司禮的事情都詳細地和鄭英複述一次,鄭英知道徐韶舟最近正在和齊延合作,試圖想要弄垮齊司禮。
她握著手機,臉上的神情還是沉穩且冷靜的。
“我知道了,現在韶舟已經被監察委帶走了嗎?”鄭英心平氣和地問道。
周秘書聽著她淡定的聲音,他不得不在心裡感歎兩個人不愧是一類人。
麵對任何大風大浪都不會感到害怕和瑟縮,兩個人全程心平氣和十分冷靜。
“是的,鄭書記,徐市長已經被監察委的人帶去調查了。”周秘書說道。
鄭英沒有說話,她過了一會說道:“我會處理的。”
得到了鄭英的承諾,周秘書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
他鬆了一口氣。
“好的,鄭書記,我明白了。”周秘書如釋重負地說道。
而鄭英這邊,她讓秘書確認自己接下來的行程,秘書向鄭英彙報了她的行程,鄭英沉默了一會沒有說什麼。
過了一會,她帶著溫柔的笑容看著秘書說道:“幫我推掉一些行程吧,同時幫我約監察委的方主任和我見一個麵吧。”
秘書神情一愣,但她還是按照了鄭英的要求去工作。
秘書離開之後,鄭英打開了自己的平板,關於齊司禮違法犯罪的證據,徐韶舟為了安全起見,共享了一份資料給她。
鄭英坐在辦公室看了好久,理清了所有思路之後,她神情未變,讓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麼。
秘書過了一會站在外麵,得到了鄭英的允許之後,她走了進來,說道:“方主任同意今晚七點在金碧大酒樓見麵。”
鄭英微微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麻煩你了,你先出去吧。”
鄭英雖然和監察委的方主任方婉儀是大學同學,但是不知道她這次會不會幫忙?
鄭英對此,她的心裡還是存有疑問的。
徐幼時和胡朗對待左樂安的審訊還在進行中,左樂安他的心理素質倒是不錯,但是麵對徐幼時和胡朗的高壓審問——
再加上徐幼時和胡朗放在他麵前的一份又一份鮮血淋淋的證詞——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屈服。
他看著神情嚴肅且冷靜的徐幼時和胡朗,他如實地坦白了自己到底犯下了多少罪行。
徐幼時一聽,他神情十分冷靜甚至還帶上了一絲嘲諷:“你當初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沒有想過自己今天會被繩之以法吧。”
左樂安冷笑一聲,他看著徐幼時這張與徐韶舟十分相似的臉,他說道:“如果沒有你們這種正氣凜然的警察,我的確沒有想到我會被繩之以法。”
徐幼時和胡朗的神情嚴肅,他們看著左樂安沒有多說什麼。
他們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徐幼時忍不住說道:“左樂安果然還是沒有悔改。”
胡朗當警察的時間比徐幼時久,他對於這一切倒是看得有點開,他說道:“看開一點,畢竟他要是真的有悔過之心,那麼他也不會要我們去抓他了。”
徐幼時沒有說話。
時間很快便到達了晚上,鄭英開車前往約定地點,方婉儀和她同一時間到達金碧大酒樓,五十多歲的方婉儀十分乾練。
她看著鄭英微微一笑,她說道:“老同學,我們很久沒見了吧。”
“的確,我們兩個都是大忙人。”鄭英溫和地說道。
兩個人在包廂落座,方婉儀的性格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開門見山,她看著鄭英問道:“阿英,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鄭英微微一笑,她說道:“齊司禮這個人你有聽說過嗎?”
“說下去。”方婉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