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柳客棧的小二認出了我,看到我走進客棧,便笑著迎上來道:“哎呀,姑娘是您啦?您今天來是住店還是吃飯啊?還是既吃飯又住店啊?”
我笑道:“今天不吃飯,隻來坐坐,看看你。”
“看看我?”小二十分吃驚,“姑娘到是記住我了啊?我感謝姑娘了啊。”
我莞爾一笑。坐下來,仔細觀察客棧,卻發現,客棧冷清多了,整個不過三四個人而已,我甚是詫異,這個時間點應該是人流密集的時候呀,為何今天這裡會這麼冷清呢?
小二提著茶壺過來給我倒茶水的時候,我不解地問小二:“小二,今天怎麼人這麼少啊,很冷清的樣子啊。”
那小二笑容可掬地抬眼看著我:“唉,就這樣子啊,也不算冷清呢,這還算好的呢,有時候一天連一個人也沒有啊。”
我環顧了一下客棧四周,然後看向小二,悄聲問:“怎麼這麼少的人?這個點應該是人最多的時候呀?”
“唉,彆提了!”小二豎起手指放在嘴邊:“噓,小聲點啊。”說完坐下來,又悄聲說:“姑娘,你說話小聲點啊,弄不好會被抓了去。”
“哦?這麼厲害?”
“是啊,你不知道,你看我這客棧,多麼清冷,沒有人敢來。”
“為什麼?”我很想知道這是為什麼,便追問道。
“為什麼,還不是那個該死的南王,苛捐雜稅,現在又增加了一項什麼人頭稅,真是不讓人活啊。”小二坐下來,一隻腳搭在板凳上,把一條白色的手巾搭在肩膀上,氣哼哼地說。“說什麼要抓到閩侯君的公子,還不是找借口排除異己,趕儘殺絕呀。人常說,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恕啊,他遲早要得報應的。”
這是天怒人怨啊!
“哦!”
這與上官於吉說的一樣,而我關心的是閩侯尚非,於是我試探著問道:“小二,這兩天有陌生人來過客棧嗎?”
聽話聽音,小二笑道:“是來過一個高挑個子的帥小夥,不過早上剛走啊。”
“他向哪個方向走了?是不是穿著銀狐白的長衫,各自很高。”
“對,就是這個人,手裡拿著把劍,個頭很高。可是他向哪個方向去了,這個我沒太在意,好像應該是朝殿都的方向去了,唉,又是一個去送命的啊。”
“怎麼講?”
“所有去殿都的人都要經過盤查呢,像他那個樣子的,估計會被帶去詳細審問的。你知道南王為何如此作為嗎?因為閩侯君的公子,南王猜測他沒有死,南王放出口話,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你想想,像他這樣和閩侯公子長的很像的人,是都被抓起來的。”
我心裡一驚,這點我到沒有想到,事不宜遲,我掏出茶錢放在桌上,說了聲“謝謝”,便起身趕快離開了紅柳客棧。
回到上官於吉的府上,我趕忙將此消息給凡塵師傅說了,凡塵師傅一聽,著急起來,我們不敢有丁點的耽擱,立馬起身向殿都追去。
一路上都施展輕功,晝夜兼程,我很累,但是一想到閩侯尚非,腳下生風,又趕上了凡塵師傅和上官於吉。
兩天後我們來到了奠都城門前。我們非彆往裡走,上官於吉因為有子弦大人的手牌,所以沒有什麼阻擋就進去了,凡塵師傅一身道士打扮,更加沒有什麼阻礙,我是女的也沒有什麼阻礙就進去了。我們分開潛入道子弦大人的家裡,當然除了我是翻牆進去的,上官於吉和凡塵師傅是可以直接進去的。
一路上並沒有聽到關於閩侯尚非的消息。我們隻好如實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子弦大人,子弦大人聽了道:“糟糕,肯定已經落到南王手裡,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得立馬派人去打聽打聽。”
子弦大人立即喚來了一人,如此這般地細細說了一番,那人便立刻飛奔而去了。
子弦大人這才招呼我們喝茶吃飯,然後將我們引到後院裡一間看似柴房一樣的房間,這房間從外麵看就是一個堆積雜物的柴房,沒有想到進得屋裡卻是另一番世界。
這個屋子設計很精致,裡外兩層,裡麵的裝飾比起子弦大人臥房和客廳都要精致,優雅,裡麵又有兩個門,進門是兩個套間,我們就在這個房間了住下,其他一切事情等待子弦大人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