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沒有關係的,如果真的找到了晚生後,薑兒決定嫁給晚生也是好事一件,隻要薑兒高興,我也會高興的,雖然我很愛薑兒,希望我能夠和她結為百年之好,可是這不是強求的,這是需要多少個輪回才能夠修來的呢。再說了如果我們去了,結果還是找不到晚生,那時候薑兒如果決定嫁給我的那又是以件好事呢。隻要我陪著她去找晚生,她一定會高興的,再說了,我也不放心薑兒一個人出去,一個女孩子,遇到什麼危險可怎麼辦呢?爺爺,你就答應我吧,好嗎?”
莫大叔沒有說話,隻是看了我和娘一眼,又對著莫不為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回家和你爹娘商量下再說吧。為兒,你就不要執拗了,走,回家去。”
說著拽了莫不為就要離開。
我心裡一下子輕鬆了許多了,隻要莫不為能夠不跟著我,不纏著我,就好辦了,我也不會因此再欠他什麼了。剩下的就是對他的感激。
可是莫不為卻不想由此接受莫大叔的安排,他緊緊地拽著莫大叔的手,說:“爺爺,你答不答應嗎?你先說說你答應不答應嗎?爺爺。”
莫不為和我同一年生,但是他比我還會撒嬌,這可能是成長的家庭環境不同吧,他是在家人眾星捧月中長大的,生活條件優越,加上他爺爺是村子裡得高望重之人,他們家每一個人都受到村子裡人的尊重,沒有人可以欺負他,沒有人可以用蔑視的眼光看他。而我卻不同了,雖然現在的生活條件是很好,可是,之前我們受到的委屈和困苦,是莫不為沒法理解和感受的。想想小的時候,莫不為都是跟著彆人欺負我和晚生哥的人呢,雖然那時候都是小孩子,但是他當時也是其中之一,但總之來說,莫不為生性善良,這是可以肯定的。
記得小時候,他雖然跟著彆的孩子欺負我和晚生哥,可是一旦我哭的時候,他就會跑過來說:“不要哭了,我是和你玩玩的,我以後不會這樣子欺負你了,好不好,我們是好朋友好不好?”
我會氣急敗壞的喊道:“走,我才不和你是好朋友呢,你跟著他們欺負我。”
莫不為傷心地低下頭,說:“我以後不會跟著他們欺負你,還不好嗎?”
我摸著眼淚直哭,他就坐在我的身邊,並不離開我,一直不說話,等著晚生哥到來後,他就會悄悄地離開。就算晚生哥罵他一頓,他也不會還嘴,隻是悄悄的離開。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笑了一下,想起兒時的情景,多少讓人感到溫馨。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都逐漸地長大了,各自有了心思,心各有所屬,所以在不知不覺中,我疏遠了彆人,心裡眼裡隻有晚生哥了。
莫不為還在纏著他的爺爺,他不肯放棄,他的爺爺心疼孫子,終於熬不過了便說道:“你知道的,為兒,爺爺是可以遷就你的,爺爺為了你開心快樂,什麼都可以做,可以放下自己的尊嚴和架子,但是我就怕你受到傷害,如果,如果你跟著薑兒去找晚生,要是找不到晚生,薑兒嫁給了你,這也沒有什麼要說的,但是假如找到了晚生,薑兒嫁給了晚生,你將何去何從呢?為兒,你想過這個問題沒有,你還是個孩子,不懂的這些道理,可是這正是爺爺心裡發愁的事情呀。”
“爺爺,我已經說過了,即使薑兒找不到晚生,也不嫁給我的話,如果到了那個時候,薑兒還是不接受我的話,我就回來,回到孟家村,回到爺爺身邊,讓爺爺做主給為兒娶媳婦,如何?爺爺。
其實我並沒有想得太多,我隻是想給自己和薑兒更多的時間和機會,讓薑兒能夠了解我,讓我自己能夠將來想起這件事情不後悔就是了。所以爺爺你不比擔心我會出什麼事情?受到什麼樣的傷害的?真的不需要這樣擔心我的,爺爺,我是誰呀?是孟莫言的孫子,莫不為呀。”莫不為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他的調皮的語言,滑稽的動作,終於將他的爺爺惹笑了。
莫大叔笑著道:“那好,說好了不許偷偷的走,要給你爹娘說清楚才能去的,不然爹娘會牽掛著,會心疼著,惹爹娘心疼牽掛是不孝的行為呢。”
莫不為高興地點點頭,然後轉過身來對我說:“薑兒,你準備什麼時候走呀?”
我沒有回答他,轉身回到屋子裡去了。
我的態度讓娘真的不好意思了,在莫大叔麵前,我竟然如此沒有教養,讓娘感到羞愧,可是沒有辦法,我就是這個脾氣,沒有辦法,我並不想莫不為跟著我。當我聽莫大叔答應了莫不為的央求後,我很失望,在我的心裡,我就覺得莫大叔應該將莫不為管住,不讓他胡思亂想,由著他的性子來事,他這個人有時候不按照規矩出牌,很是讓人惱火呢。
我聽到娘在身後叫了聲“薑兒”,我也沒有答應,便直接進屋趟在床上,將手放在頭低下,望著天花板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