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便和莫大叔在院子裡說著話,娘肯定是在為我剛才的態度在道歉呢,隻聽莫大叔說道:“薑兒娘,孩子個性太強,不可以與她過於爭執,對於倔強的人,多少要順著他的性子才好。為兒沒事的,為兒為人相對於隨和一些,這也是我欣賞他的地方,很多事情他能夠換個角度去思考,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甚至什麼事情在為兒身上都不是什麼難事,所以我很放心他的。薑兒脾氣耿直,性格執著,這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缺點,為兒要是跟著她去,她是不會吃虧的,所以薑兒娘,你就放心讓孩子去吧。更何況薑兒說的也沒有錯,當初我們並沒有派人去尋找晚生,這是我們的錯,三年過去了晚生生死未卜,三娘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啊。就讓這些孩子去完成我們的心願吧。”
娘輕聲應諾了一句,我正在傾聽他們的談話,門卻吱呀一聲響,我慌忙翻身坐起,向門口張望了一眼,才發現莫不為悄悄地將門推開,將頭伸了進來,笑著說:“薑兒,我可以進來嗎?”
我生氣地轉過身麵朝裡睡著,沒有搭理他。
莫不為躡手躡腳地走到我的床邊,笑道:“起來吧,薑兒,如果要走的話,就趕緊收拾東西吧,要不然我爺爺變卦了,後悔了,我就走不了了。你一個人出門去我真的不放心呀。”
“有什麼不放心的呀?你這個人真是的,我怎麼會認識你這樣的一個人呀?我不想你跟著我,我想一個人去尋找晚生哥,你彆跟著我好嗎?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欠你的什麼情?”我說話的語速是很快的,語氣也不怎麼好。
莫不為半天沒有說話,我剛要轉過身來看看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隻聽他歎息了一聲說:“薑兒,我都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會為難你的,你為什麼就不能學會隨緣呢?你知道嗎?你一個人出去了,我不放心,你娘不放心,你娘不放心就會哭,難道你想讓你娘成為第二王翠英嗎?你真是傻啊,你為何不替你娘想想呢,我跟著你,你娘就會放心,最起碼她心裡是不會太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麵沒有人照顧吧?”
莫不為的一番話,讓我心裡敞亮了許多,想來我真的是太自私了,居然沒有為娘想想,如果我就這樣走了,娘每日以淚洗麵,不幾日真的會像翠英姨娘一樣,損毀了雙眼不說,心力也會憔悴的。
莫不為沒有錯,錯的是我,我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我歎息了一聲,翻身坐起,望著窗子外麵,天色是陰的,和我的心情幾乎是差不多的。
“彆再胡思亂想了,趕緊收拾東西吧,我真的想出去闖闖呢?說不定我會經曆非常的豐富的。嘿嘿,想想以後的日子,心裡很高興的,真有種想要手舞足蹈的衝動。”莫不為說著,揚起頭,想象著離開家鄉,離開家裡後自由自在的美好日子,心中的憧憬之色溢於臉上。
“看把你高興的。”我瞪了他一眼,走到箱子跟前,打開我的箱子,開始收拾衣服,準備我們出行的東西了。
“需要我幫什麼嗎?薑兒,我可以幫你什麼嗎?”莫不為依然笑嘻嘻地問道。
“不用,不用你幫忙,你還是回家去吧,你真的不能夠跟著我的。”
“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是不會走的,除非是我跟著你走。”
我一件一件將衣服拿出來,一件件試了試,然後將四季要換的衣服整理在一起,每一個季節的衣服準備兩套。
“你要準備這麼多的東西呀?”莫不為看著我整理的一大堆衣服,笑著問道。
“這才是其中的一點點,還有其他的東西呢。這還多嗎?”
莫不為隻是笑著看著我收拾這收拾那,站立在一旁不說話了。
包了一大包袱衣服後,我開始收拾鞋襪,鞋子也得幾雙吧,我想。於是我找了一個布口袋,找了四雙鞋子裝在一起,和衣服放在了一起。
然後我再想想,還需要一些日常用品,我到處翻找,但是家裡用的東西實在太少了,我如果拿走一些,娘就沒啥用了,娘又得重新置辦。於是我將要拿的東西列了個名單,對照名單一一核對,如果家裡沒有的或者少的話,我就第二天到集市上去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