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源,你怎麼啦?快醒醒啊。”我竭斯底裡地喊叫著遼源,可是他卻沒有任何反應。
莫不為抱著遼源,大聲叫喊著,可是遼源卻紋絲不動地躺在莫不為的懷裡,一動不動。
莫不為抱著遼源,哭得一塌糊塗,他們兩個平時一開口就爭吵,也許在這長久的爭吵中建立深厚的感情,莫不為傷心極了,彭將軍幾次過來要看遼源,可是莫不為卻緊緊的抱著遼源,不讓任何人碰他。
正在此時,有人推開門進來,說是湯藥煮好了,焦大夫趕忙接過湯藥,遞給我說:“快給遼源服下吧,或許還能夠救他的命。”
莫不為還抱著遼源在哭,我讓莫不為將遼源放在了炕上,靠在一床被子上,讓莫不為想辦法打開遼源的嘴巴,我將那些湯藥用嘴吹涼了,一勺勺灌進遼源的嘴裡,這樣慢慢地將一碗湯藥灌完的時候,遼源也慢慢地蘇醒過來了一會兒。
焦大夫又過來把把脈,然後又開了一劑藥,彭將軍派人趕緊去熬煮了。遼源難以忍受肉體的疼痛,不停地呻吟著,彭將軍走過來,安慰著遼源,遼源隻管呻吟,卻是不理他。
彭將軍也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慘事,他深感愧疚,歉意地說:“遼源,都是我的錯,今天我就不該派你跟著安信去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安信,你告訴我,是不是獨角獸已經開始報複了?”
安信看了看彭將軍,點點頭稱是,卻沒有說更多的,莫不為一直在服侍遼源,並不理會彭將軍和安信的對話,也不理會我,和我不說話。
就有人端水進來,莫不為親手給遼源擦拭,焦大夫又開了一劑草藥,安排人去熬煮後,讓莫不為用湯藥給遼源擦拭傷口。
莫不為又用湯藥仔細地給遼源擦拭著傷口,遼源依舊呻吟著。焦大夫又把把脈,看了看,說道:“等會兒再煮一付湯藥給喝上,如果今晚能夠不再流血,他能夠熬過今晚沒事的話,明天就換藥,也就會保住他一條命的,但是如果一直血流不止的話,我就擔心熬不過今晚,那就沒辦法了。”
所有人都靜靜地聽著,彭將軍著急地說:“焦大夫,你一定想辦法醫治好他,一定。”
焦大夫搖搖頭,暗傷地說:“他失血過多,要好轉,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不。”我大聲喊道,“你一定要救他,我求求你了,焦大夫,你一定要救活他呀。”
所有的悲劇似乎就集中在這一瞬間爆發了,我無論怎麼哭喊,都沒有能夠挽回遼源的命,還沒有等到第二副湯藥喝呢,遼源就一命歸西了。我無法承受遼源的離開,竟然真的病倒了,這一病就是半個月,這半個月以來,我幾乎茶飯不思,彭將軍時時陪著我,他讓焦大夫給我開了幾付中藥,彭將軍親自給我熬煮著喝,他親自照顧我,不讓其他任何人靠近。
遼源的離開,對莫不為的打擊也不亞於我,他變得沉默寡言,對我也是漠不關心,因了彭將軍時時關照著我,他也是呆在房間的時候對我不聞不問的。
關於遼源是怎麼受傷的,莫不為因為很少說話,加上我也是一病不起,所以就一直沒有問。
直到半個月之後,我能夠起床了,彭將軍就帶著我去了遼源的墳墓。遼源被埋在離亭子不遠的一個墳地裡,這裡離窯洞也不算遠,是彭將軍他們將那些戰死在沙場的將士們埋在這裡的。
彭將軍將遼源按照在戰場上犧牲的戰士一樣埋葬,這對他們來說是至高無上的榮譽了。
焦大夫的藥的確好,經過這半個月的修養,我的身體好多了,接下來,我得和莫不為聊聊,了解下遼源被傷時候的情況。
那天剛好碰將軍和安信出去了,彭將軍看我身體比之之前好多了,便對我說他要和安信出去一趟,讓我好好兒在屋裡呆著,彆出去了,如果確實想出去的話,就讓人陪著我,千萬不可以一個人出去,所以在臨走的時候,又安排了幾個人隨時在我左右。
他本來是要叫走莫不為的,可是他看了看莫不為呆呆地坐在桌子前,便悄悄地叫上安信走了。
彭將軍走了以後,我將屋裡的其他人支使出去了,屋裡隻剩下莫不為和我兩個的時候,我便對莫不為說:“莫不為,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