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寒川抬眼示意,在一旁站了許久的小李走了過來。
“先生?”
“把她弄乾淨,送去夢會所。”
話音一落,向晚頓時變得臉色煞白,夢會所是什麼地方,那是京圈富二代的銷金窟。
賀寒川把她送到那裡,無非就是要磨掉她最後的尊嚴,提醒她兩年前她是那裡的座上賓,可兩年後……她是眾人唾棄的殺人未遂的罪犯。
寒意從骨子裡漫出來,她低聲恨問,“賀寒川,你一定要做得這麼絕嗎?”
許是沒想到她還會質問自己,賀寒川諷刺般的笑了一聲:“向晚,兩年了,你還真是沒有一點長進。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你還不懂嗎?”
向晚低著頭,死死咬著唇不吭聲。
懂,她太懂了。
她的所有盛氣淩人所有驕傲肆意,全都在監獄裡被磨得乾乾淨淨。
或許是這幅逆來順受的樣子更讓人覺得煩躁,賀寒川皺了皺眉,轉身往車上走,“告訴夢蘭,好好“照顧”這位小姐,彆讓我失望。”
很快,黑色的賓利就消失在了茫茫的風雪中,小李猶豫了片刻,還是走過去將向晚扶了起來。
“謝謝,”心裡有暖流拂過,向晚忽然想到了什麼,哆嗦著問了一句:“江清然現在過得還好嗎?”
小李愣了愣,回答得隱晦,“一個舞者失去了登上舞台的機會,能好到哪裡去?”
向晚淒慘一笑。
果然啊,但凡江清然過得不好,賀寒川就不會放過她。
……
向晚被小李送到夢會所半個多月,賀寒川再沒有出現過,仿佛那天的偶遇不過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