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戚峰啞然,對她的話感到憤怒,但又無從反駁。
見她冷著臉轉身要走,他下意識上前幾步攔住她……從兩年前開始,他總覺得她離他越來越遠了,這種感覺令他感到不安。
“江先生還有事?”向晚仰頭看著他,白熾燈光下,她眉眼間的不耐煩和厭惡清晰地倒映在江戚峰眼底。
他心口處倏地一疼,微微一怔,幾次張嘴後,才聲音很輕地說道:“如果你做對了,我會站在你那邊的。”
“嗬!”向晚冷笑了一聲,譏諷道:“那請問江先生,您覺得您妹妹有錯的時候嗎?”
江戚峰喉結滾動下,眸光閃了閃,“清然一直是個很體貼很聰明的人,她做事時第一個考慮的都是彆人。就連兩年前你故意開車撞她,她也沒有起訴你,就是因為她怕起訴你後,你下半輩子都要在監獄中度……”
向晚直勾勾地看著他,眸底的譏諷愈發濃鬱,卻一個字都不想說。
跟江戚峰這種人根本說不通,她說再多,也隻是浪費口水而已。
這時,有腳步聲靠近,一道溫潤的男聲從向晚身後響起,“江先生說這麼多,其實就想表達一句話:你覺得你妹妹不會做錯,對嗎?”
向晚眉頭微微皺了下,轉身看向來人。
他穿了身筆挺的西裝,外麵套了件醫生穿的白色大褂,長相俊朗陽光,此時臉頰上還帶著兩個深深的酒窩。
夜色漆黑,燈光也不甚明亮,而他站在她身前,像是站在明媚陽光下。
“陸言岑?”江戚峰眉頭緊蹙,打量了男人幾眼後說道。
陸言岑笑了笑,眉眼彎彎,“七年沒見,沒想到江先生一眼就把我認出來了。”
兩人從幼兒園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學,但陸言岑高一做了美國的交換生,一直到現在才回來。
“在這種情況下遇見,真算不上一件愉快的事情。”江戚峰扯了扯唇,眸底卻沒有絲毫笑意,“我跟我女朋友有點私事要談,麻煩你避下吧。”
聽此,向晚眸底沉了沉,正要開口,卻被一旁陸言岑搶先,“女朋友?”
沒等江戚峰應聲,陸言岑輕笑了一聲,“江先生,你在開玩笑吧?我大伯母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說你以前跟隻牛皮糖似的黏在晚晚後麵,可自從兩年前你妹的事情發生後,你跟晚晚就成了仇人。”
江戚峰神色變幻,拳頭微攥。
陸言岑頓了一下,微挑眉梢,“怎麼我不知道,晚晚什麼時候成你女朋友了?”
被一個陌生人這樣晚晚晚晚的叫,向晚皺了皺眉,但沒有說什麼。
“我和向晚之間的事情,不關你的事。”江戚峰拳頭已經由微攥變成了緊攥,臉色很難看。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陸言岑一伸手,把向晚摟到了懷裡,笑道:“我大伯母,哦,說劉嬸也許你更熟悉些。她說等我回來後,要把我介紹給晚晚當男朋友,所以作為晚晚未來男朋友,你跟她之間的事情,還是跟我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