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法庭上的時候說江小姐找你是想讓你解除婚約,這件事是真的嗎?所以江小姐才是那個插足者嗎?”
“向晚,你被人誣陷,卻在監獄裡待了兩年,會不會對這次的審判結果不滿意?”
向晚被問得心煩,想要推開他們離開,但這些人肉牆一般堵在她的四周,話筒直往她臉上戳,根本不給她離開的機會。
“我女朋友心情不好,各位體諒下。”賀寒川穿過人群,到了向晚身前。
記者們一句堵在向晚跟前,烏泱泱的一片,誰也不動。
“還是說,各位想讓我記住你們的名字?”賀寒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記者們麵麵相覷,有幾個先往後退了一下,然後所有記者都退開了。
“晚晚,”於靜韻已經追了過來,就站在人群外,抽噎著說道:“我也不知道……清然……”
“換個地方說吧。”向晚想甩袖就走,但看到周圍拍照的記者們後,改變了主意。
她不想讓自己的家事成為彆人飯前茶後的談資。
聽此,於靜韻麵上一喜,擦了擦眼角,立刻走到她身旁,“那你說,去……去哪兒?”
*
醫院。
病房裡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平時聞著還不覺得什麼,但此刻聞著,卻讓江戚峰心底愈發焦躁和憤怒。
他低頭看著病床上麵色蒼白、如同芭比娃娃一般的江清然,痛快地將雙手插進頭發中。
他真想讓她現在醒過來,好讓他問問她,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清然明明是個善良的女孩,處處為人考慮,受了欺負也不出聲……他怎麼都無法將她和那個籌劃三年,隻為誣陷向晚的惡毒女人聯係在一起!
想到向晚看他時的那些眼神,還有她曾經說過的那些話,江戚峰心口一陣陣壓抑,好像涸澤之魚般大口大口呼吸著。
他知道自己一直放不下向晚,可又無法接受一個害了自己妹妹的壞女人,這兩年來沒日沒夜都活在痛苦糾結和內疚中。
可到頭來,他跟不愛的女人訂了婚,日日夜夜都在原則跟真心之間痛苦掙紮,這些卻都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妹妹的算計!
為什麼?
清然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啪嗒。
這時,病房門開了。
江母一臉急色地衝了進來,而江父則跟在她身後,雖麵有擔憂,但並不像是她這般明顯。
“怎麼回事?”江母一進來就大聲問道:“清然今天在法庭上怎麼會突然暈倒?是不是那個不要臉的小賤人做了什麼,才把她氣暈倒的?”
江戚峰緊緊攥著拳,“張口小賤人,閉口小賤人,您的教養呢?”
“我問你妹妹為什麼暈倒,你跟我生氣做什麼?”江母一臉莫名其妙。
江戚峰心裡頭壓著一把火,這些火兩年來日日夜夜在心底燃燒,被他強行壓製著。
但今天的審判結果成了一枚火種,扔到他的身體,燙得他快要把自己給焚化了!
“清然還在這兒躺著呢,有什麼話出去說。”江父看了眼江清然,跟兩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