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當年賀寒川將向晚丟進夢會所裡,也是從不給她翻身的機會,那時候她看著向晚那麼瘦削又弱小的模樣,總覺得她跟自己的命運仿有幾分相似,很多的時候都會難免會生出惻隱之心,暗地也沒少派人照顧她。
但向晚可要比她好命太多。
賀寒川既是那個將向晚推進監獄的那個人,同樣,也是將她從黑暗裡拉回來不惜付出生命保護的那個人!
而她呢?她與封牧之間牽扯著兩大家族以及父母的恩怨,仿佛像是無數的鋼釘將她死死地釘在夾板上,令她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跟了封牧鬼混了這麼多年,在外人的眼裡他們相貌匹配,也沒少聽過不少調侃他們的聲音,“你們如此親密,說是男女朋友也不為過吧,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通常,夢蘭隻是淡漠的笑一聲,偶爾遇到心情好的時候也會隨口回答一句,“那你猜嘍。”
可唯獨她知道這麼多年以來她的心有多空,哪怕是沉淪在那些夜深人靜,心如刀割的夜晚裡,她也從沒想過嫁給封牧。
哦不,這種形容詞貌似也並不太適合她的身上來用。
倒不妨說,跟封牧鬼混了這麼多年,她從來都不敢想——有朝一日會嫁給他!
……
向氏集團
馬上就要啟程去國外接受治療,和那邊的醫生溝通過最少也需要停留小半年的時間。
向晚並不放心將公司的責擔和項目都交給向宇負責,特意在臨行之前,來公司開會來將季度報表等一些項目合作都分派下去。
而賀寒川那邊顯然比她還要忙,本來向晚並不打算將離開的消息前去興師動眾,但賀寒川覺得這樣終是太虧欠她,非要舉辦晚會將親朋好友叫來熱鬨一下。
向晚拗不過他,一直開會到下午五點多鐘,她才抱著文件從會議室裡走出來,正打算到公司樓下與賀寒川會和,就看見米莉麵色難看的從向宇的辦公室走出來。
隻瞧見辦公室的門半掩開,向宇丟了一份文件出來,暴躁的怒罵,“虧你還是高校畢業,連交給你這麼簡單的任務都完不成,下周就正式開始T台走秀了,你打算讓我怎麼跟那幫老家夥交代?”
米莉默默地撿起了被丟在地上的文件,抹著眼淚抽噎著,朝著電梯口走去。
看著她,向晚便意識到肯定出了事,及時攔著米莉將她拉到樓梯間的角落裡,從包裡抽出了一張衛生紙遞給了她,“彆哭了,我哥的他性子直爽說話有時也沒個顧忌,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事?”
米莉攥著紙巾,看著她,欲言難止的模樣。
“直說吧,我哥他不會怪你。”向晚柔聲交代,主動拿著紙巾幫她擦拭掉眼瞼下的淚珠,動作刻意做的很溫柔。
被她這麼關心著,米莉鼻子驟然一酸,險些淚水又要再次掉落!
她緊攥著衛生紙,嗓音哽咽著提醒著她,“是您上次公然在會議室裡開除了文永波,事後他勃然大怒後,就帶走了服裝部的幾個設計師,眼看著下周就是模特秀開展的日子,可我們到現在還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這不就等著賠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