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宇軒差點一口香檳噴出來,“靠!!賀狗,你占老子便宜?”
“滾!”賀寒川嫌棄的揣了他一腳,笑著打趣,“小心我關門,放我媳婦咬你,煙呢?這麼長時間不抽,我都快要被憋死了。”
“……”鐘宇軒聳了聳肩,無奈的開口提醒,“我老婆最近也懷孕了,我那點庫存也早就被沒收了。”
“……慫貨!”賀寒川罵他。
“彼此彼此,你也沒好到哪裡去!”鐘宇軒絲毫不讓的罵著他。
吵了一會兒,這兩個難兄難弟就互相摟著肩膀,喝著酒,談話內容也是幾句都不離老婆。
“你老婆懷孕期間也脾氣暴躁,聞不了煙味嗎?”賀寒川開了話匣,興奮的詢問。
“沒。”鐘宇軒皺了皺眉,“小雅性子喜鬨,懷孕後,倒是安靜了不少。”
“靠!”賀寒川吞了口紅酒,手掌撫臉,辛酸的開口,“晚晚懷上這一胎,妊娠反應特彆大,動不動就吐,還亂發脾氣,我都得寶貝著伺候。”
“知道嗎?前段時間我那個兒子,開口說的第一句竟然是:打爸爸!肯定是他媽教的!”
“……”鐘宇軒愣了幾秒,旋即,絲毫不給麵子的笑出聲。
誰能想象得到在一向在商界上叱吒風雲的幾個大人物,如今提起老婆,娃,家事比工作時的話多十倍。
雖然都是一些吐槽,但臉上都洋溢著幸福。
唯獨封牧插不上話,他聽著,隻覺得一陣莫名的心酸,煩躁的開口,“我說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今天這個局是陪我喝酒,不是讓你們秀恩愛!”
鐘宇軒睥睨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慫不慫,喜歡就去追啊,在這喝悶酒能解決出什麼問題?”
封牧無奈的搖頭,苦笑著解釋,“如果真能追回來,倒也好,但她……恐怕不會原諒我。”
“那就放她走。”
賀寒川深沉的眼眸看向了封牧,絲毫不覺得同情,冷笑了一聲,“自作自受,從你為了合同,親手將夢蘭推到陌生人的房間時,她就不可能原諒你了。”
“……”一針見血,但封牧卻心痛的不像話。
他有些無力回應,隻能一瓶接著一瓶灌著紅酒,他有意灌醉自己,沒一會兒,就麵紅耳赤,意識逐漸不清楚。
“放她走,我做……不到。”封牧迷迷糊糊的呢喃,“我比誰都清楚她的性格,她走了,就不可能回來了……”
賀寒川並沒回話,從他身上摸索出了煙盒。
唇齒間叼著一支煙,偏頭,用打火機點燃,煙霧繚繞間,俊臉帥的驚心動魄。
其實,他最能懂封牧的痛苦,以前他也嘗試過放向晚自由,可情不自禁卻還是想保護她。
犯了錯,就得用一生來彌補,他做到了。
但封牧的處境顯然比他更艱難。
賀寒川看著他爛醉如泥的模樣,或許是同情心在作祟,拿出了手機拍了幾張他的照片,發到了夢蘭的微信上:魅色酒吧,121號卡座,來帶他回家。
該做的他都做了,賀寒川將手機揣到了口袋裡,便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