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多鐘,夢蘭開車來到了酒吧門口,她身穿著黑色的休閒裝,戴著鴨舌帽將身上的傷疤遮掩的嚴實。
雖然看不出來什麼,可因才剛大病初愈,她的雙腳有些發軟,走幾步路,後背就被分泌出了一層汗漬。
她走進了酒吧裡,不理會保鏢,直接按照賀寒川發來的短信,走到了所屬的卡座。
卡座上一股濃濃的酒味,倒是沒看見賀寒川,鐘宇軒和封牧都喝得醉醺醺地,鐘宇軒正靠在沙發背上眯著眼。
夢蘭的腳步微頓,目光打量著四周——
這才看見那沙發後方,正坐在地麵上的封牧。
她邁開腳步走了過去,站在封牧的麵前,冰冷的嗓音帶著譏諷,“你真幼稚。”
封牧的腦袋很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當看到夢蘭出現在他的麵前,麵上露出了許些欣喜!
“你來了?”
夢蘭穩穩地站著,冷眼旁觀著他,“賀寒川是我的老板,他的命令,我無法不從。”
換言之,她來,並不是為了他。
封牧卻並不在意,連忙從地上站起身,可一陣酒意忽然湧上腦海,暈乎乎地重新坐回到了地麵上。
夢蘭的腳步倒退,絲毫不願意讓他觸碰。
封牧看著她疏遠的小動作,唇角勾出了一絲苦澀,“你怕我?”
夢蘭不語,封牧卻自顧自地拉緊了她的手,粗糲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掌心,輕輕地歎息,“我知道你煩我,所以我隻能出來喝酒,我走後,你有乖乖吃飯嗎?”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溫柔的不像話,輕而易舉,就能撩人心弦!
夢蘭的眼眶倏然濕潤,像是短暫性失聰般,再也聽不見周圍任何的音樂聲,隻能聽見心臟在毫無節奏性的跳動。
一瞬間,白天所受的委屈全都湧上了心頭,她狠心的甩開了封牧的手,走到了酒桌前拎起來一瓶紅酒。
扭開了蓋子。
夢蘭麵無表情的朝著封牧的腦袋上倒了下去,紅酒‘滴答’的澆了他一身,昂貴的白襯衫被沾滿了紅色的酒漬,像泡菜一樣黏在了他的身上。
封牧的俊臉陰沉,頭一次,他竟被弄得如此狼狽!
“清醒一點了嗎?”夢蘭將紅酒瓶用力的摔碎在地麵上,“砰!”的一聲巨大聲響,吸引來了不少服務員的注意力。
沒一會兒,他們這裡聚集滿了人,震驚的驚呼聲響起:
“天呐,封總……這是?”
“這女人是從哪裡來的,瘋了吧,敢在太歲爺上動刀!”
“真是瘋了,來人啊,趕緊把這個女人拉走!”
話落,一群保鏢就要衝上前,但還未等靠近夢蘭,就聽見封牧那冷冰冰的嗓音驟然開口,“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保鏢們立即頓住了腳步,麵露出驚訝,難道這個瘋女人……不是來害封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