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抱著死人照問問問,害老子輸了錢,晦氣!”
就在煙灰缸要砸在老奶奶的頭上的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將煙灰缸抓住。
司玄夜冷著臉,將煙灰缸丟回了裡麵黃發男人的身邊,淡淡道:“今天你要倒黴了。”
“你竟然敢咒我!”
黃發男人發火了,剛想要罵人。
就發現司玄夜身材高大,而他就是踮起腳,才到人家胸口。
真要打架,肯定是他輸。
“我是文明人,好男不跟男鬥。”
黃發男人就隻能摸了摸鼻子,暗罵晦氣,就去找火車乘務投訴去了。
火車乘務員過來了,忙道歉,好說歹說,總算是扶著固執的老奶奶走了。
司玄夜這才進了臥鋪間,關上門,掃了寶螺一眼,就往床上鋪了一層黑鬥篷,才躺了上去。
高冷寡欲的很。
寶螺奇怪地看著司玄夜身上的衣服:“誒,你怎麼又換衣服了!”
她要是沒記錯,司玄夜之前穿的不是這一件。
司玄夜闔上的眼睛顫了顫,似是有些羞惱。
【他啊,被食人花舔過了以後,全身濕噠噠的,剛才就跑出去找地方換衣服去了。】
寶螺單是想想那畫麵,就沒忍住,撲哧一笑。
司玄夜倏地望過來,眼裡都在質問,“你笑什麼。”
寶螺捂著嘴,乾笑道:“哦,沒什麼,我去上個洗手間。”
說完她就披上了低級刺繡外套,奔出了門外,找車廂與車廂相連的角落裡,儘情地偷笑。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喜歡看司玄夜吃癟。
反正就是喜歡。
寶螺捂著嘴笑了一會兒,就又轉頭回去了。
火車滑過鐵軌時候,會發出規律的“哐當哐當”的聲音。
窗外還淅淅瀝瀝地下著雨,雨聲劈裡啪啦地打在窗戶上。
半夜的火車,寧靜中又有些不安靜。
前麵還有詭魅的陰風略過。
一個少女似身材的年輕女人,手裡抱著一張遺像,踮著腳尖,站在一個臥鋪間門口。
“你見過我奶奶沒,她這麼高,背有點駝。”
一個少女般清亮的聲音,嫋嫋如煙地響起。
剛才差點用煙灰缸,砸了老奶奶的男人,唰的打開門,又罵了:“什麼玩意,又來!不讓人睡覺了是吧!”
黃發男人低頭一看,就見到敲門的,不是剛才老掉牙的老奶奶,而是青春靚麗的美女。
黃發男人瞬間文明了許多。
老奶奶半夜敲門,那就是罪無可恕。
大美女半夜敲門,那就是人間樂事啊。
黃發男人一改之前罵罵咧咧的語氣,舔著臉,打趣地看著女人手裡的遺像。
遺像裡的老人,就是之前見過的老奶奶。
明明是活人,卻拍了遺像,簡直就是腦子有病。
還奶奶到處找孫女,孫女到處找奶奶的。
什麼玩意,有病的奶孫兩個。
黃發男人雖然覺得有點瘮人,但看見麵前的美女,他什麼想法都沒了。
有病就有病吧,隻要長得美,那就是病西施,值得哄一哄,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