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要吸收他的屍氣,也得抓住他才行。
寶螺心裡琢磨著怎麼把屍王老舒抓住,一邊湊司玄夜身邊問他怎麼樣,有沒有事。
司玄夜斜了寶螺一眼。
雖然一個字都沒說,但那雙狹長的鳳眼裡全都是高傲。
仿佛在說:爺怎麼會有事,有事的是彆人才對。
寶螺見他這樣就放心了,然後就伸手抓住了司玄夜掛在脖子上的佛牌。
司玄夜下意識的反擊,修長的五指抓住了寶螺纖細的手腕,“你又要乾什麼,佛牌你不能戴。我真沒事。”
寶螺用另一隻手的手指尖滑過司玄夜的手背,輕笑道:“我不戴,就是想玩玩佛牌。”
司玄夜聽了不解,玩?
她要怎麼玩。
緊接著,她就見到寶螺拉開了移動醫院車的拉伸桌,在桌上擺了一排鑰匙扣,還拉著司玄夜坐下,讓他把脖子上的佛牌摘下來,放在桌上,跟鑰匙扣混在一起。
司玄夜蹙眉,剛想問寶螺要做什麼,就見她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了骰子。
她閒閒地笑道:“旅途無聊,我們來玩點有意思的。來,你來擲骰子,搖中幾號,我就用榔頭把幾號位子的東西敲碎。”
說著,寶螺覺得司玄夜怕是沒玩過這種遊戲,就自行先開始了。
她一隻手搖骰子,搖出了六號,她就拿著一個榔頭,重重的敲碎了六號位的鑰匙扣。
寶螺有些可惜的道:“可惜沒敲中佛牌,這次換你來。”
司玄夜一怔,算是明白了寶螺要做什麼了。
隻要寶螺不戴佛牌,她就是要上天,他也隻能砍樹做梯子去。
‘砰——’
‘砰——’
‘砰——’
躲在遠處的屍王老舒,原本很得意自己偷走了輪胎,讓他們倒黴。
結果卻見他們好像在砸自己的佛牌,又好像每次沒砸準。
那‘砰砰砰’的聲音,就像是砸在了屍王老舒的心頭上一樣。
這些可都是他的珍藏,他的心頭好啊!
竟然被他們這麼糟蹋!
太不識貨了。
每一個拿到佛牌的人,都知道佛牌價值很高,都是小心翼翼的捧著,嗬護著,生怕放在手心裡化了,或者不小心碰著了摔著了。
哪裡有寶螺他們這樣,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
‘砰——’
還砸!
“咦,終於搖到佛牌了,我來,”寶螺捋起袖子,就舉著榔頭,就要重重的錘下去。
屍王老舒實在沒法忍了,咻的閃身過去,用自己的雙手擋住了,寶螺那一記重錘。
寶螺眼睛一亮,可算是把這老家夥炸出來了。
寶螺立馬用手抓住屍王老舒。
都不用寶螺燒票子,桃木就主動出擊了。
畢竟桃木可是遇見屍氣,就不想拔根走人了。
屍王老舒已經用雙手護住了佛牌,他的手都碰見了佛牌,想跑來著,結果他腿軟了。
他感覺自己虛了,驚愕的瞪著寶螺:“桃木!”
桃木天生克製屍怪屍魃,就算是屍王也不例外。
隻是屍王可比屍魃張馬生有出息多了,至少不像張馬生一下子就被吸沒了。
寶螺感覺到屍王老舒竟然還懂的收攏住自己的力量,不讓她吸收的非常快。
竟然和她搶食物。
她就隻能張口了,逼屍王老舒,心神失守了。
她冷靜的跟他談生意:“看見你,我就突然有了靈感,想開一個關於唐卡的私人博物館。你就帶著你的唐卡殉葬品,一起住我的博物館吧,不過裡麵最珍貴的肯定還是你,你也算是百年老屍了。很多人就喜歡看你睡覺的樣子。
這大雨天的,你何必到處跑呢。你的屍體沾水了,不利於你的養生。
所以我建議你,你隻需要在博物館躺平了,就能賺到很多門票錢。
賺了很多門票錢以後,還能拿這些錢去買新的唐卡藝術品,可你到處偷啊找的省心省力多了。
怎麼樣,你把你自己捐給我的博物館可好。”
屍王老舒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把自己捐給博物館的。
他徹底炸毛了,屍氣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