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心怡迅速調整好情緒與麵上神色,並未接過程風這直白得令人尷尬的話,而是麵含得宜的淺笑關切般問他道:“程師兄怎在這兒?”
“師妹你這問題是不是問得有點好笑?”程風將身子倚在桌沿上,手肘擱在桌麵上,用手裡那被他啃得隻剩下骨頭了的鴨腿指向邱心怡,挑著一邊眉也問她道,“那師妹你又怎在這兒?”
“四處不見初二初四,故尋了過來。”邱心怡麵不改色,回答自若。
“哦,是嗎?”程風點了點頭,“然後呢?尋著了又做什麼?讓他倆多餘地擠到夏猴子那院子裡找他的罵?”
邱心怡正要再回答,卻見程風擺了擺手,不等她說話便先打斷她道:“你就直說你是為了給裴小姐找事兒來的,我又不瞎,連你這麼點明擺在臉上的意圖都看不出來?”
邱心怡縱是再如何想維持好這表麵功夫,終究還是被程風這開門見山的三言兩語給擊潰。
她再不敢接程風的話,更不敢反駁或是為自己辯解什麼,隻垂下眼,輕咬發白的唇。
程風此人看似是他們師兄弟三人中最和善的那一人,但跟在楚寂身旁已十年的邱心怡卻再清楚不過,這隻是表象而已。
單就程風這張嘴說出的話,很多時候都能氣死人不償命。
楚寂雖惡名在外,卻從不會苛責女子。
薑簡就更莫論了,身為宦官的他莫說為難女子,便是多看一眼女子都是少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