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心怡從不敢反駁程風那極駁人顏麵的話,不僅僅是因為她身為師妹,更是因為程風乃是楚寂最敬也最重要的師兄。
不過程風雖然嘴欠了些,但也不會當真為難女子,且對方還是他們師妹,更是師父親自為楚寂挑選的、陪在楚寂身旁十年之久的女子。
“做好你自己分內的事情便好,初二初四所行之事皆是授命於楚小子,便無需你多做管轄了。”程風將啃完的鴨腿放下,隨意自腰間扯出來一張同他衣裳一般皺巴巴的帕子來擦手。
這兒雖是楚宅,但這宅子裡卻有獨屬於他的院落與屋子,說來也同夏侯頤那般是這宅子裡當仁不讓的二把手。
他說的話,在這楚宅裡,除了楚寂與夏侯頤之外,無人不聽,也無人不從。
邱心怡正垂首應下時隻聽程風又道:“還有裴小姐,今回楚小子之所以能醒過來,皆因有她,你若心中有楚小子,就當對她心存感激,而非將她視為敵人。”
邱心怡嘴上應是,心中卻已然冷笑出聲。
一個有夫之婦,憑何靠近阿寂?又憑何待在阿寂身旁?
程風不知邱心怡聽進了多少,但想到楚寂還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夏侯頤也絕不會管這宅子裡的事情,好賴他自己往後還有很多時候要到這宅子裡來蹭飯,如今不得不替楚寂扛起這“坐鎮”全府的重任,便繼續對邱心怡道:“日後她便在這宅子裡住下了,你有事無事的都彆往她跟前去就是。”
女人和女人不湊到一塊兒,就能相安無事。
他這話音還未落,本是垂首安靜聽著的邱心怡霍地便抬起頭來,難以置信道:“程師兄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