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摘起一朵花,於眼前端詳。
這與前邊楚小子給他看的那朵花一樣,想來這院子便是那吳氏居所。
隻是那吳氏容貌——
程風並非喜好窺探旁人事情,是以他即便隨潘鶯鶯來到此處,也止步於這院中,未再跟著她們往屋裡去,而之所以會瞧見吳氏,也並非他有意為之,實是那窗戶打開著,他抬頭轉眼,便瞧見了坐在窗邊的吳氏。
方才從靜心院過來的路上,他有聽潘鶯鶯與裴時樂提及這吳氏,道是她自生下孩子後便一直臥病在床,但他覺得,這吳氏倒非像是有病,更像是——中毒。
可她乃永嘉侯府公子的一個小小妾室,與何人結下何仇何怨,能對她下此等讓人急劇衰老之毒?
這事情斷不簡單,回去他得與楚小子說才是。
程風正尋思著問題,忽聽有人在旁喚他,這才回神,見著潘鶯鶯正在他跟前不耐煩地瞪他:“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啊你?我都叫你好幾聲了。”
“就許你有事情,就不興我有事情來想啊?”程風也瞪她,“完事兒了?可以走了沒有?”
潘鶯鶯忽然臉色一改,朝程風堆起一臉笑容,還伸出手抓住他手腕,笑眯眯道:“走是可以走了,不過走之前還需要你再幫我做一件事情。”
程風被她笑得怵得慌,一把打開她的手,嫌棄道:“有話說話,彆動手動腳的,這可還是在永嘉侯府裡,彆真整得我好似與你有什麼關係似的。”
潘鶯鶯翻他一記白眼,哼聲道:“瞧你這樣兒,看都被我早看光了,還在乎我扯扯你胳膊手腕?”
“說好了此事不可再提!”程風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似的炸毛,一張俊臉氣得漲紅,“你信不信我立刻就走!?管你欠條不欠條的!”
當年他就不應該跟她簽什麼欠條!女人比生意人還善變!這做生意的女人就更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