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找你的邱師妹來。”裴時樂皺眉又道。
楚寂也緊跟著道:“那我回頭就告訴夏侯,你把藥扔給我就走了,日後你還想不想來看姝玉了?”
“你——”裴時樂這會兒完全轉回身麵向著楚寂,“你威脅我?”
楚寂笑盈盈道:“你也可以不受我威脅的。”
裴時樂深吸一口氣,一把抓過方才放在枕邊的藥瓶,拔開瓶塞就湊到楚寂鼻底,沉聲道:“嗅兩三個呼吸。”
楚寂倒是聽話照做,嗅罷藥提醒裴時樂道:“三少夫人可記要記著時間了。”
裴時樂這才朝四周望了望,瞧見窗前小幾上正好有香爐與線香,想來正是作計時用,便上前點了一根香插到香爐裡。
她才轉過身來,便見床上的楚寂麵色迅速變得慘白,反之他指尖的血如斷線的珠子般不斷落到盆中。
而那血的顏色由方才的紅黑色變成了詭異的紫色!
再觀楚寂,隻見他眉心緊鎖渾身發顫,若非他身上有銀針入穴,他怕是整個人都要痙攣起來。
裴時樂看得出來,他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然他從始至終沒有喊叫一聲,便是一聲悶哼都沒有。
他這般痛楚的模樣,持續了將半刻鐘。
他緩過來的第一句話,便是笑著與裴時樂道:“三少夫人這時候動手殺我是最合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