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銳:“……”
“這是什麼?”楚寂手捏著放妻書,語氣淩厲,“放妻書?”
陸銳不知是否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先生的語氣比任何時候都要低沉嚴厲。
先生定是覺得他在做什麼不正當的事情,所以才會如此生氣。
“先生聽銳解釋。”陸銳不善撒謊,也不曾想過要對先生有所隱瞞,隻是擔心先生會因自己的不事正事而動怒,以致匆忙解釋道,“這是銳一位少時好友遇到了麻煩,白日裡來托銳幫忙,臨其丈夫筆跡寫一封放妻書。”
楚寂看著放妻書上的“裴時樂”三個字,不由將該書捏得更為用力,語氣更為嚴厲:“你的一手好字便是用在這般地方了嗎!?”
他雖為陸銳的先生,無論是為人還是處事,都對其傾囊相授,但對陸銳的過往以及私下裡的生活,他從來不調查也不過問,任何人都會有曾經以及不想讓人知曉的秘密,他隻需知曉陸銳品行端正,為人正直,乃一正人君子便好,對於陸銳的一切隱私,他選擇尊重。
他倒是不曾想,陸銳竟與裴時樂是少時好友。
僅從她能托陸銳來替她寫放妻書這一事來看,便可知他二人之間關係匪淺。
而一想到陸銳與裴時樂關係匪淺甚至是情誼深厚,楚寂心底不禁然就燃起了一簇火,燃燒他不知名的怒意。
楚寂在教導陸銳時向來嚴厲,陸銳也知他是為自己好,因而聽得楚寂如是斥問,陸銳非但不敢反駁,反是羞愧地低下頭來。
可想到他答應了裴時樂的事情,他又不得不梗著脖子繼續解釋:“她遇到了難處,銳得幫她,如是先生覺得銳有錯,銳甘願受先生任何懲罰。”
楚寂看著陸銳為了裴時樂甘願承受一切責罰的模樣,心底的那簇火驀地就竄得更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