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裴應秋如是說,林姑姑麵上端著的平靜之色不變,而是笑了笑客氣道:“裴大人日後可莫可再如此健忘了。”
說著,她朝裴應秋夫婦福了福身,“公主交代的話我已帶到,不宜再叨擾,就此告辭。”
以免他們不能相信她所言,她便將她臨出將軍府前裴時樂親筆寫的信以及她隨身攜帶的帕子遞給了孟清宜。
林姑姑本就不是多話之人,說完她該說的,做完她該做的便離去了。
至於那不便更不能道出口的,便隻能由裴應秋夫婦自個兒揣摩了。
裴時樂的字,裴應秋自熟悉不過,而她帕子上的刺繡,孟清宜也再清楚不過。
她信中所寫,與林姑姑所言一致。
裴應秋如何都想不透已然十數年不管窗外事的大長公主為何突然要趟這淌渾水?畢竟裴家與大長公主從無往來,大長公主為何願意在這檔口上護他裴家女兒周全?
林姑姑一走,孟清宜便情急得抓上了裴應秋的胳膊,震驚地盯著他問道:“那周三郎何時與嬌娘和離的!?我緣何什麼都不知曉!?”
裴應秋皺著眉,“不是我不想回答夫人這個問題,而是這個問題,連我自己都不知曉。”
他根本沒有見過那所謂的放妻書,更莫論在上麵蓋押印!
裴應秋心中有諸個困惑不得而解,但眼下至少有能確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