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明在車上接到家裝公司的電話,之前在桐城購置的那套彆墅已經裝修完畢,希望他能夠抽個時間去驗收一下。
喬安明應允了幾聲便掛了電話,車子正好開過香格裡拉酒店,有些記憶藏也藏不住。
他沉著臉將車窗拉上,酒店的大廈就從眼旁擦了過去,心裡空冷一片,像是缺失了很重要的東西。
那天應酬喬安明居然破天荒的喝了酒,雖然不多,但是足以讓他五分醉,回去的路上照理依舊要經過香格裡拉酒店,但是喬安明刻意讓小張繞了路,車子開上高架,小張在他的指示下一路開到了郊區,越開越偏,最後小張隻能將車停下,回頭問後座上不發一言的喬安明。
“喬總,再往前麵開就沒路了…”
喬安明靠在椅背上,深吸一口氣,閉起眼睛:“我知道,就停這裡吧…”
小張見他神情疲倦,也不敢多問,隻能熄火,不說話。
郊區的施工經常在夜裡進行,所以車窗外有轟鳴的機器聲傳來。喬安明一直微握著拳頭坐在後座不說話,眼睛始終緊閉,像在思考很沉鬱的事。
她曾經在這裡問過他:“你心情不好會怎樣?”
他記得當時的回答是,他之前心情不好會一個人自己呆著,隻是後來認識她之後,會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想她。
現在坐在這裡,再想到當時的情景,喬安明的胸口全部被塞滿疼痛的情緒,隻是終於又回到一個人的狀態,照理一切都恢複原樣,他最多也就做回原來的喬安明,可是漸漸發現已經回不去,內心空冷一片,比認識她之前更加孤寂。
如果她現在再問他同樣的問題,他肯定會回答:“這個問題我可不可以反過來回答,應該是,現在一想你,心情就不好…”
喬安明坐在後座上,想到這裡,嘴角不免浮起一縷笑。
“小張,會講笑話嗎?給我講個冷笑話吧……”
小張額頭都差點冒冷汗,老板從今天出去到現在就感覺一直不正常,不光喝了酒,居然讓他講冷笑話,腦子裡各種猜測,最後轉過身硬著頭皮回答:“那個…喬總,我平時不怎麼聽這東西,所以不會…”
喬安明似乎並不在意,一直緊閉的眼睛睜開:“那我給你講一個吧…有個農夫,家裡養了豬鴨牛羊雞,有天農夫出門,小雞也默默地離家出走了,鴨子就問豬,為什麼小雞要走,豬回答,因為主人要去買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