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該很輕鬆的語調,但任是被喬安明說得淒涼無比,小張木著一張臉,不知自己該給個什麼反應,照理老板講冷笑話,就算不好笑他也得捧個場笑,可是當時喬安明的神情和口氣,他實在是笑不出來,所以憋了半天,就木訥地回了一句:“嗬嗬…沒大聽得懂。”
喬安明苦澀笑了笑:“沒聽明白吧!當時我也沒聽明白,不過那丫頭告訴我說是因為小雞燉蘑菇…”很淡涼的講完,雙手攤開輕輕揉著自己的臉。
小張聽完卻愣在了那裡,本還有些笑意的臉色當即就沉下去,他終於恍然大悟,知道老板這段時間如此陰鬱的心情是源於哪裡。
他喊她“丫頭”的時候是帶點笑的,那份笑裡有絲絲淡淡的幾分寵溺,或許旁人看不懂,但是小張跟了他這麼多年,不可能不懂。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千古都變不掉的真理,隻是美人負英雄,旁人都看得心酸。
喬安明自知今天說得有些多了,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有些癮果然不能縱容,某個人他戒不掉,至少酒還能戒。
他推開車門走出去,站在那條荒廢的馬路中央,前麵一片空曠的廢墟,不遠處有工程車在施工,轟鳴的機械聲而來,總算讓荒靜的心有了一點聲響。
小張見老板走出去,自己也下車走到他的身後,想要說些什麼話勸勸,但是總覺得語言太晦澀,不知從何說起。
倒是喬安明先開口:“這地方我幾個月前來的時候還是什麼都沒有,拆遷的廢墟裡都長滿了野草,現在已經有開發商進場施工了,或許過幾個月再來,地基都已經打好,樓房平地而起…”他講到這裡頓了頓,回頭看著小張,眼裡漸漸有笑意浮起:“是不是今天我話太多了…喝了酒,神智就有些不清,所以說酒精真不是好東西…行了,回吧…太晚了。”
喬安明的話鋒轉得極快,小張的思維跟著他跳來跳去完全跟不上,等回神過來,喬安明已經恢複常態走進了車裡。
艾瑪老板,您這是玩的哪一招式,小張那夜回去之後想了半夜,如此銷魂的夜晚啊。
杜箬一回基地上班,徐棟就直接去了她的辦公室,總算把她的身份證複印件弄到了手。可惜還是太遲,海南那邊酒店的標間已經全部客滿,徐棟思來想去,隻能咬牙給杜箬訂了一個行政套房。
徐曉雅前幾日就已經出院,沒有回她跟薑浩住的地方,直接搬回了娘家。
徐峰林也終於知道薑浩有過婚史,而上回衝進蓬萊公館的包間找他鬨的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前妻,本來還算滿意的女婿,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為了官途而背信棄義的負心漢,這點已經讓他有些不能容忍,現在更嚴重的是,他似乎與前妻還藕斷絲連,甚至為了前妻讓自己的女兒流產,如此“大逆不道”的女婿,他根本從心裡就開始厭惡。
所以徐曉雅出院之後,薑浩幾次上門“負荊請罪”,他都閉門不見,最後薑浩也沒了耐心,便也不再去,這樣一來,夫妻倆就一直僵持到現在。
鄭小冉似乎越來越忙,杜箬幾次給她打電話,她不是在現場出任務就是在公司加班修片,如此反複了幾次,杜箬必須承認這丫頭是在刻意回避,於是周五下午從武穆山回市區,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小冉住的地方。